“都什麼年代了,在落後電也是有的,估計是停電了。”淩正道疑惑地搖了搖頭。
大過年的怎麼會停電?雖然農村隔三差五的也會停電,但是這樣的日子停電,淩正道卻還是第一次見。
“前麵是我堂叔家,咱們去問問。”淩正道拉著徐芳走進一處院落。
“五叔在家嗎?”見屋子裏有微弱的燈光,淩正道直接就問了一句。
“正道回來啦?”聽到聲音,屋子裏走出一位中年男子,棉襖棉褲粗布鞋,一副標準的莊戶人家打扮。
那男子看到看到淩正道也是格外興奮,忙又對屋裏人招呼一聲:“孩他娘,正道回來了。”
見家鄉的人還是那般熱情,淩正道心裏就是一暖,連忙迎上去一陣噓寒問暖。
“正道還帶媳婦一起回來了?”此時淩正道的一位嬸子看到徐芳,更如同發現了寶一樣。
淩家村的位置正好沿著公路,位置卻是成州市範圍的邊緣,三麵環運河,周圍也僅僅隻有一個淩家村,也算是偏遠村落。
僅有二百多戶人家淩家村,多少年了,也隻有淩正道一個大學生,淩正道可是說是淩家村的驕傲。
得知淩正道帶著媳婦回來了,淩家村男女老幼都跑到淩老五家來看熱鬧。饒是徐芳大方,麵對那麼多好奇的眼睛,一時間也有些尷尬。
“正道,我聽人家說,你現在都當大官了?”
“什麼大官,就在招商局掛了個副職。”淩正道笑著搖頭,自己那點小職位,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那比鄉長大嗎?”在淩家村村民眼裏,鄉裏的鄉長就是一手遮天的土皇帝。
“鄉長正科,我是副科級,還是差點。”淩正道無奈地說道。
“那也是副鄉長了,這再過幾年豈不是要當縣長了?”淩家村村民大多不了解,那些繁瑣的體製部門,不懂招商局副局長和鄉長的概念。
“這個比較難了。”淩正道搖了搖頭,他深知老死在副科級的幹部比比皆是,自己如今要升正科級,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正道你一定要當個大官,隻有這樣才能救咱們淩家村。”
“五叔,這是怎麼了?”淩正道見村民們麵色沉重,忙又問了一句。
“你來時也看到了,咱村的橋都讓人給挖了,電也斷了一個月了,如今過年都要摸黑啊。”
淩正道也是有些疑惑,村前那座橋雖然老舊,但是也不至於會塌倒,而且誰還把村裏的電給斷了?
帶著這些疑惑,淩正道一番詢問,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青縣縣長的侄子劉德彪,看中了淩家村這個地方,說要在淩家村建個什麼山莊什麼的。按說這事也是好事,還可以促進淩家村發展。
可是事實卻並非如此,劉德彪要強拆淩家村,卻不想給淩家村村民什麼補償,甚至連村民的住處都不給安排。
多少年來,淩家村村民都是種著幾畝薄田,閑事在運河打漁。可是如此一來,淩家村村民住處事小,但是生計怎麼辦?
不給妥善安置,就被人強行趕出村子,淩家村村民說什麼也不幹。隻是這上訪告狀的多少次了,也不見有人管這事。
劉德彪在青縣出了名的一霸,見淩家村村民不肯搬走,就挖倒了淩家村通往外界的橋,找鄉變電所斷了淩家村的電,準備用這種法子逼走淩家村村民。
這還不算完,年前劉德彪還帶著人來淩家村鬧事,村裏許多人都被嚇跑了。如今淩家村就剩下一群老弱病殘,近百戶人家守護著淩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