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醫院的時候,徐芳的呼吸極其微弱,持續的高燒引發了脫水症狀,當時的徐芳可以說是生命垂危。
得知徐芳已經安全了,徐建平這個有些粗魯的父親,此時也是悄悄拭了拭眼角。
淩正道沉默了許久,滿是自責地對徐建平說:“爸,是我害了徐芳。”
徐建平的確恨不得抽淩正道幾個耳光,自己放心把女兒交給這小子,這小子卻差點害死自己女兒,這換了那個父親不是火冒三丈。
“我饒你小子一次,這種事再有下一次,看我不剝了你的皮!”徐建平罵了淩正道一句,卻又不說話了。
淩正道對徐芳的關心,徐建平是看在眼裏的。震怒之下,徐建平更多的還是欣慰,他知道自己為女兒找了個好女婿。
“自己找大夫去看看去,嘴唇都咬爛了。”
看著淩正道那血肉模糊的嘴唇,徐建平也大約讀懂了些什麼,這小子敢為自己女兒玩命,這何嚐不是件好事。
淩正道卻坐在原處動也不動,此時他一刻都不想離開徐芳,那種感覺就如,徐芳之前不想離開他一樣。
“張政,帶他去找大夫看看,他要是有個好歹,二丫頭誰照顧!”徐建平見淩正道無動於衷,連忙又吩咐了張政一句。
一直在旁邊侯著的張政,是早就不想在徐建平麵前晃悠了。聽徐建平這麼一說,張政上前就去拖淩正道。
“老子的心事總算是了結了!老伴你看到了嗎?我給咱家二丫頭找了個好女婿。”徐建平緩緩闔上眼睛,在心底暗暗說著。
徐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年初二的中午,雖然臉色格外蒼白,但是眼睛中卻有了精神。
“淩正道,我這是在那裏?”看著一旁雙眼通紅的淩正道,徐芳恍若隔世。
“青縣的醫院,你昨天一直在發高燒。”淩正道看到清醒的徐芳,緊緊握住了徐芳的纖手。
“我以為自己會死哪。”徐芳似乎是想起一些昨日的事情,看到淩正道有些浮腫的嘴唇,心疼地問道:“疼嗎?”
淩正道搖了搖頭,眼睛中的淚水再次凝聚,從眼角處滾落而下。
“你哭什麼?我不是好好的嗎?”徐芳溫柔地伸手去拭淩正道臉上的淚水。
“咳咳……”幾聲不和諧的咳嗽,打斷了情意纏綿的男女。
徐建平有些不舒服,自己閨女就隻看到淩正道了,完全無視了自己的存在,這讓他有些嫉妒。
“爸,你怎麼也在這裏。”徐芳這才注意到徐建平。
“我就過來看看。”徐建平點了點頭,暗歎女大不中留。
病房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張政連忙打開房門,就看到病房外站了一群人,而且個個都是一副領導派頭。
徐建平可不僅僅在中平縣有名氣,整個成州地區的官員大都知道,畢竟這位中平環保局局長和省長都是稱兄道弟。
“麻煩你們跑了一趟。”
徐建平看著青縣的幾個官員,表現卻很是客氣,完全沒有昨晚那種“我女兒要有個好歹,我讓你們償命”的架勢。
前來探望的青縣官員,有兩位最是心驚膽顫。
第一位自然是長集鄉派出所所長,就算病床上躺的不是徐建平的女兒,在過年期間派出所鬧出人命,他也擔不起這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