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鄉長,這件事你具體還要找曲主任談。”當淩正道詢問水利專家,什麼時候給安排清淤時,專家卻讓他找曲雅靜。
和曲雅靜打交道,對淩正道來說是件頭疼的事。但是現在他不得不去和曲雅靜說說情況,畢竟這不是私人問題。
“曲主任,你看什麼時候能讓省裏撥點錢下來?”淩正道低聲下氣地詢問曲雅靜。
“這個是你們地方的事,又不是什麼嚴重問題,組織民工清淤就行了,還要什麼錢!”
如淩正道所料,曲雅靜果然給淩正道拿捏一把,並不打算要求省裏撥款。
“安寧鄉也是東嶺省的一部分,再說安寧鄉現在也沒錢……”
“那是你自己的事!”
曲雅靜直接打斷了淩正道的話,原本就不是什麼嚴重問題,還害的自己跑一次鄉下,這早讓曲雅靜窩火了。
“曲主任,我覺得問題沒有那麼簡單。去年我代表水利廳,去看過臨省的防洪大壩,那個大壩也是因為年久失修,防洪能力比較差。”
就在這時,水利廳的一位年輕工作人員,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運河本來就是主幹河的分支,水流量並不大,自從建國後修了防洪壩,就從未發生過汛情。”
曲雅靜還沒說話,先前那位水利專家卻開始反駁了。
“正因為沒有汛情,大家對運河都不重視,臨省也是如此。但是一但發生洪澇,那麻煩就大了,所以我建議立即上報省裏撥款。”
省水利廳的人自己吵起來了,淩正道看的是連連皺眉。
那位水利專家五十多歲,戴著眼睛一副老學究模樣。年輕的看上去和淩正道年紀差不多,身上帶著年輕人的衝勁。
一個說不會有洪澇,一個說防洪問題嚴峻,這到底該聽誰的?淩正道自己也沒了主意。
雖然水利廳的兩位工作人員觀點不同,但是二位對於運河清淤方麵,意見還是比較一致的。
老專家雖然保守一些,考慮問題卻是麵麵俱到。年輕人多少有些意氣用事,想法也比較大膽。
淩正道看著這一幕,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安寧鄉幹部任命上,存在一些紕漏。年輕幹部可以任用,但是老幹部也必須保留。
問題最終扯到了省裏撥款上,關鍵還是要看曲雅靜表態了。
“曲主任,我覺得問題很嚴重,這事必須盡快上報省裏,而且要大投資進行河床清淤。”
這下好了,不用淩正道去求曲雅靜,水利廳的那年輕人主動替淩正道說話了。
“你敢百分百保證,運河會發生洪澇?清淤河床要花多少錢,這種事沒有那麼快。”曲雅靜見自己人幫著淩正道說話,心裏更是惱火。
“我不敢百分百保證,但是問題如果不盡快解決,這潛在的危險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那年輕人性子,多少和淩正道有些像。那敢於頂撞領導的語氣,不正是淩鄉長的一貫作風嗎?
“行了,你在水利廳才待了幾年?難道這些人都比不了你?”曲雅靜被下屬頂撞的很沒麵子。
“曲主任這話就不對了,我很尊重專家的建議,但是集思廣益,才是做好工作的根本。”
淩正道見狀也連忙說話,或許是在那年輕人身上看到了自己,淩正道也想幫著那年輕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