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正道在中平縣公安局待了一晚上,雖然張政還特意給他找了個值班室住下,可是這一夜他並沒有睡好。
雖然被曲雅靜誣陷看似不是什麼大事,可是他卻很清楚,就這點事搞不好就能毀了自己。
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向領導說明真實的情況,揭發曲雅靜與王斌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畢竟王斌人還在中平,隻要抓到他,所有的問題差不多都可以解決了。
顯然曲雅靜這個蠢女人並沒有意識到,她陷害淩正道的後果,很有可能會是把自己給害了。
可是淩正道卻並想這麼做,一旦王斌說出和曲雅靜的不正當關係,勢必會影響到寧斌,更會讓剛生完孩子的寧雪傷心難過。
如果不是因為寧雪,淩正道根本不會去曲雅靜說什麼,而是直接檢舉這個挪用公款的女人。
然而淩正道卻因為寧雪沒有這麼做。
就這樣蒙受不白之冤,淩正道心有不甘,可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也不想去揭發曲雅靜和王斌的事情。
可以說淩正道這次也做了一件蠢事,而做這件蠢事的原因,卻是因為寧雪。
天色剛一亮,張政就來到值班室,“小淩,再委屈你一下,去審訊室坐著吧。”
張政這種圓滑世故的人,自然是既不想得罪淩正道,又不想讓別人抓到把柄,所以這表麵工作做的很不錯。
不管這位大哥是處於什麼目的,總之對自己很是照顧,淩正道客氣地說了一聲,“大哥,又給你添麻煩了。”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咱還都是一家人。”張政樂嗬嗬地笑著。
淩正道對於張政沒有太大的好感,卻也說不上討厭,正如張政自己所說,這也算是一家人了。
不經意間,淩正道發現了張政的脖子上有一道紅色的勒痕,不由就問:“大哥你脖子怎麼了?”
“啊?”張政的笑臉上露出幾分慌亂之色,隨即便又說:“沒什麼,辦案時不小心碰的。”
淩正道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問,畢竟他自己也是一大堆煩心事。而張政卻有些慌亂地,將襯衣衣領上的紐扣係上了。
剛來到審訊室沒多大會兒,房門就被推開了,淩正道不由抬頭,卻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徐芳,拎著一個飯盒站在門口。
徐芳的樣子與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變,原本灑脫的長發紮了一個丸子頭,身上一套白色女式的修身小西裝,看起來幹練了許多。
總之這個女孩身上,少了幾分往日的活潑,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
“你怎麼來了?”淩正道有些驚訝地看著大變樣的徐芳。
“給你送牢飯來了。”徐芳白了淩正道一眼,原本的成熟隨之又變會了往日的模樣。
看到徐芳還是原來的那個徐芳,淩正道的心情也輕鬆了起來。“怎麼地?這麼想著讓你老公坐牢,是不是又喜歡上別的男人了?”
“呸!你以為我是你,見一個愛一個,連老女人都不放過?”
“喂,說這種話你可要負責任的,你這是在誣陷一個鄉長。”
見淩正道竟然還跟自己擺官架子,徐芳忍不住就笑了起來。而後她又覺得自己笑的太沒誌氣,便板著臉又說:“餓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