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您就別局長局長的叫了，我是晚輩，您就叫我小淩就好了。”
“果然是謙謙君子之範，那我就冒昧了。”
淩正道和李永成說話，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放不開。這李教授說話文鄒鄒的，搞得自己說話也要想半天不敢張嘴就來。
很快，張蓓蓓就端來一套紫砂紅泥的茶具，那小茶杯跟酒杯差不多，這樣喝水，淩正道還真有些不習慣。
很顯然，淩正道是沒有什麼生活品味的，茶對他來說，就是隻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可以解渴。
雖說不懂茶，也不會品茶，不過小酌了一口後，淩正道也覺得這茶好，喝下去之後，口中帶著一股子淡淡的笑容。
“小淩，你看我這茶如何？”李永成有些期待地等著淩正道評價。
“好，非常好……其實我很少喝茶的，對這個不懂。”淩正道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在行家麵前，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免得出醜。
“嗬嗬～年輕人嘛，這很正常的。”李永成隨和地笑了笑，“說起來，我對淩局長……小淩，你還是非常敬佩的。”
“李老，你這麼說我可會臉紅的。”
“怎麼會？你在咱們老工業區大刀闊斧，破舊立新，算是時代的帶領者了。我最近要寫一本書，就是要寫寫你們這些新世紀的年輕領導。”
“啊～”淩正道有些張口結舌，把自己寫到書裏去，那估計隻能做反麵教材了。
李永成教授也算是禦用文人了，這些年來，寫過幾本主旋律的書。雖然淩正道一本都沒看過，但是在他辦公室裏卻有兩本李教授的書。
事實上，李永成的幾本著作，一直是領導幹部學習的一些東西。不過至於有幾個人肯學習，那就是不得而知了……
李永成給淩正道的感覺，就是一個隨和可親的文人，而且是那種很正派的文人。
另外值得一提的就是張蓓蓓的廚藝很不錯，不過在這種斯文環境下，淩局長卻沒有吃飽飯。
飯菜雖然精致可口，但是量實在是太小了，根本就不夠吃。
也因為這樣，淩正道看出張蓓蓓與陸珊珊的不同之處。前者出身書香門第，後者卻是貧民苦宅。
張蓓蓓多了幾分大家閨秀的味道，卻沒有陸珊珊小家碧玉的純真，要知道在淩正道的記憶裏，陸珊珊可是特別能吃的。
果然兩個人再如何相似，始終還是兩個人。
淩正道在李永成家中待了大約兩個多小時後，便告辭離開了。這一次拜訪，讓他心裏也少了很多疑惑。
“我現在怎麼總是疑神疑鬼的？”走出成州大學學區，淩正道搖頭自語了一句，這和以前的自己差距還是很大的。
正覺得自己有些可笑時，沈慕然卻打來了電話。
“我特意查了下，覺得那位李教授似乎有點問題。”
“李教授，張蓓蓓的外公，他怎麼了？”淩正道滿臉不解，說起來李永成給他的印象還是挺好的。
“五年前，他涉嫌猥褻自己的學生，還致使一名女學生懷孕跳樓自殺……”
“不是吧？那位李教授看起來挺正派的。”淩正道有些錯愕了，他實在無法想象，頗有君子之範的李永成會幹出這種事來。
“我也沒說是，隻是說涉嫌，你有時間就過來一下，我還有別的事跟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