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春不是那樣的人,我了解他。”好半天,徐建平才說了這麼一句。
“這我也是不希望慶春叔有問題,可是這事領導很重視的。”淩正道看了看徐建平,他看到老徐的臉上寫滿擔憂和糾結。
“那你……是什麼意思?”徐建平想打聽下消息,可是又想到這事違反原則,話到最後便換了詞。
“我現在也沒轍,畢竟有你這關係,我隻能避嫌,這才找領導請了假。”
“唉……慶春不是那樣的人。”徐建平又是一陣搖頭,可以看的出他真的很是擔心。
“您也別著急,問題這不是還沒查出來嘛。”淩正道安慰了老徐一番,心裏卻清楚徐慶春是肯定有問題。
“這個事……你……算了,我相信組織。”徐建平是想給徐慶春求情,可是他也知道原則的重要性,所以此刻顯得格外糾結。
就在這時候,徐芸走進了病房,“爸,慶春叔過來了。”
徐慶春來的還真是巧,淩正道和徐建平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慶春叔你過來了。”稍稍調整了下情緒,淩正道笑麵迎向徐慶春。
“小淩也在呀。”徐慶春點了點頭,隨即便將手中的飯煲放在桌上,“建平哥,我今早特意從菜市場買的魚,這剛給燉好的。”
“好。”徐建平點了點頭,臉上明顯帶著有心事的樣子。
“建平哥,你這是怎麼了?”徐慶春不禁問了一句。
“沒什麼?”徐建平勉強笑了一下,卻又對徐芸說:“小芸你先出去,我跟你建平叔說幾句話。”
“那好,我正好有事要出去下。”徐芸體貼地說了一句,便向病房外走去。
淩正道也想跟著出去,可是剛要邁步,卻聽徐建平招呼了一句,“你別走!”
徐建平不想讓淩正道走,就是想讓他放心,我不會通風報信的。
淩正道坐了下來,看了看徐建平和徐慶春,等著兩人之間的對話。
“建平哥,到底什麼事?”徐慶春很是不解地問。
徐建平沉吟了片刻,才語重心長地說:“慶春呀,咱們都是窮苦人家出身,能有今天那要感謝國家,感謝老百姓……”
“這個我知道,建平哥你以前經常對我說的。”
“以前你剛上班,我還能指點你一下,可是現在你也幹了這麼多年了,肚子裏的墨水也比我多,我也指點不了你什麼了。不過你要記住,不管你是幹什麼,都不能幹那昧良心的事。”
淩正道還是第一次聽徐建平說這麼有水平的話,平時老徐張嘴就是老子、孫子的,完全一副土匪形象。
“建平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對我說?”徐慶春聽了半天,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也沒有什麼事,就是希望你不要忘本。”徐建平始終都沒有提及,成州紀委要調查徐慶春的事情。
淩正道在一旁看的難受,索性就直接說了:“慶春叔,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是關於成州紀委調查組找你談話的事。”
在淩正道看來,這已經不算是秘密了,邢米幾個最近一直都在醫院調查,昨天還問過徐慶春話,這都已經是明麵上的事了。
“哦,原來是這事。”徐慶春恍然點頭,“昨天調查組的是找過我,不過建平哥你放心,我肯定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