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什麼意思,就是逐級問責,嚴肅處理。”
“那王殿軍這次怎麼樣?”
“現在還不好說,問題還沒有調查清楚。”淩正道一直都在留意張政,可是他卻沒有從這位大哥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張政的表現很自然,而且關心的也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八卦地問東問西的,看起來真的沒有什麼心虛作態,這也讓淩正道信了這位大哥所說的話。
雖然並不太喜歡張政這個人,但是因為彼此間的關係,淩正道對其還是有一種下意識信任的。這是淩正道的一個缺點,總是喜歡把關係和感情放在首位,往往這樣也會失去正確的判斷。
同時張政在這件事情也算是受害者了,淩正道也覺得他也不可能去隱瞞或者為誰開脫什麼的。
“既然是這樣,那這事我就不過問了。”淩正道點了點頭,卻不由又想起了程斌,“程斌他現在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傻了唄?要我說就是這小子太得意忘形,真以為有領導就能為所欲為,誰他娘的不知道,出了事領導先把自己撇幹淨。”
張政的話說的雖然有些粗俗,但是淩正道卻很認可這一點,程斌就是沒有看清自己,最後才釀成了如此的大禍。
“怎麼地小淩,你想去看看他?”
“算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去處理,就不去看他了。”淩正道搖了搖頭,他現在真的不想看到程斌,因為一看到這個人,他心裏就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淩正道把對縣環保局、以及程斌的問題調查,交給了邢米等人去負責。對於重感情的淩正道來說,有些事情他真的是不想去麵對的。
離開縣公安局,淩正道本來是想找邢米等人彙總一下情況,然後去找王殿軍和李剛去談話的。可是剛把從中平縣某家汽修廠提回來車啟動,他便又有了一個想法,調轉車頭,淩正道直奔中平縣醫院去了。
南柳鄉衝突事件受傷的群眾,現在都住在縣醫院,淩正道想去了解一下情況。
根據張政所說,有一位傷勢比較嚴重的養殖戶,就是那些混混其中一人的父親。淩正道也隨口問了幾句,得知這位紀姓的養殖戶,就和徐建平住在一個樓層,他便想過去看望一下。
來到中平縣醫院,淩正道剛找車位停車,一輛卡宴卻呼嘯著從他的車旁掠過,搶先一步占了車位。
“有病吧,開這麼快。”
淩正道不滿地說了一聲,隻好調換車頭重新找車位,當然也是不忘多看了那輛卡宴一眼,這種好車在中平縣還是很稀罕的,果然車牌是省城的車牌。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淩正道看到了從車上走下來的人,馮聽聲,還有一個留了一臉大胡子的陌生男子。
“這個王八蛋來縣醫院幹什麼?”
淩正道有些疑惑地嘀咕了一句,一直以來他對馮聽聲都沒有什麼好感,特別是知道這公子哥對寧雪用下三濫手段後,更是對其痛恨至極。
不過這會兒,淩正道也沒有心思去理會馮聽聲。要對付這公子哥也有的是辦法,畢竟他的房地產項目還被自己捏著呢,讓他好過才怪!
當然,如果淩正道知道馮聽聲特意從臨山跑到中平是所為何事時,保不準他就要當場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