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錢隊以前待大家都不薄,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份了。”一個老警察有些不滿地看著張政說。
“怎麼地?你想造反了是不,你們都想造反了是不!”
手下人對自己命令的無視,讓張政惱羞成怒起來,“我告訴你們,誰要是敢不聽命令,明天我就讓他從縣局滾蛋!”
“張政你裝什麼裝,真以為你是局長老子就怕你,你這局長怎麼來的,心裏沒點數嗎?”
那老警察麵對張政的威脅,顯得卻很是有骨氣,“老子在縣局待了二十多年,不就是個中隊長嗎,老子還怕你開除不成?”
“老李,你不要亂說話,這不關你的事。”錢磊不想因為自己牽連老同事,連忙勸說了一句。
張政看了一眼手表,現在已經下午五點一刻了,淩正道應該已經在返回中平縣的路上了,如果再不解決錢磊這個麻煩,那自己就要麻煩了。
可是現在錢磊仗著以前在縣局人緣好,竟然有很多警察都向著他說話,這也讓張政一時沒有了主意,隻能在心裏暗罵,早晚收拾你們這樣倚老賣老的老東西!
刺耳的警笛聲再次傳來,張政聽到這裏,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主管政法工作的楊奕程,把縣武警支隊給調派過來了。
張政還真沒有猜錯,兩輛軍綠卡車,外加兩輛警車駛進了火葬場,打頭的警車正是縣人武部部長的車。
錢磊看到縣武警支隊都來了,麵色也是不由一沉,他很清楚武警支隊和縣局警察的區別,更清楚自己是攔不住武警的。
副縣長楊奕程和縣人武部的一位幹部走下車,緊隨其後的則是一群荷槍實彈的武警,從兩輛卡車上迅速跳了下來,集結成扇麵隊伍,將錢磊等人包圍了起來。
普通老百姓那見過這種陣勢,看著眼前一大群舉著槍的武警,個個都露出了驚恐之色。而錢磊這位書記,麵色也越發凝重起來。
“怎麼回事?誰再敢在這裏鬧事,全都給我抓起來,嚴懲不貸!”楊奕程氣勢洶洶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楊縣長,主要是南柳鄉書記錢磊他太過份了,不僅是鼓動村民鬧事,還借著以前的關係,拉攏一些品行不端的警察。”
張政向來不會放棄告狀的機會,縣局的那幾個老東西不是不服自己嗎?今天就把你們連同錢磊一起收拾了。
別人不了解張政是什麼人,可是縣局的警察個個都清楚,這笑麵虎要是發起狠來,那可是比誰都狠的。聽到這裏,幾個老警察臉上也是露出憂色。
錢磊暗暗歎息一聲,不由又將目光落在楊奕程身上,“楊縣長,我並不是要鬧事,我隻是想了解紀曉霞墜樓身亡的真相,人不能這麼平白無故地就死了……”
“我看你就是沒事找事,你要了解什麼真相,人就是意外墜樓的,屍檢結果也都出來了,怎麼就不是平白無故死了,你錢磊是不是嫌事兒不夠大!”
楊奕程不等錢磊把話說完,就怒聲一陣職責,“我告訴你錢磊,你的問題很嚴重,馬上給我疏散群眾,不然我第一個抓你!”
“如果不停止對紀曉霞屍體的火化行為……”
錢磊說到這裏停頓了片刻,而後滿懷正氣地又說:“對不起楊縣長,我錢磊今天就要做那個那個造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