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正道一聽這個,心道算我多嘴了,您愛怎樣就怎樣吧。
不再理會老徐,淩正道的眼睛再次落在麵前的急診室病房門上,心裏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煩躁。
張政是淩晨四點鍾時進的急救室,這會兒已經在急救室待了近十個小時了。期間醫院方麵都準備了幾次死亡通知單,可是人就還是那麼一口氣。
這種在鬼門關徘徊的情況,真的挺讓人揪心的。
徐建平心裏雖然很生氣,可是如今張政出了這事,他心裏還是牽掛著的。
為此他還特意囑托徐芸,暫時不要把這事告訴張政的母親,看的出他心裏也是希望,張政能夠挺過這一關。
終於,急救室的房門再次打開了,徐芸和徐建平連忙就迎了上去,“醫生,病人現在什麼情況了?”
“已經基本脫離危險期了,不過現在還要進行觀察,當然這次你們可以放心了。”
聽到這裏,徐芸和徐建平都是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即便是淩正道也感覺輕鬆了許多。
“人沒事就好。”徐建平點了點頭,重新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
“爸你先回去休息吧,現在張政應該也沒有事了。”徐芸關切地對父親說了一句。
“也好,我先回去,就讓小淩在這吧,有什麼事你就吩咐他,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徐建平點了點頭,這歲數大了,一宿沒睡覺還真扛不住。
“您放心吧,有事我給你打電話。”淩正道點了點頭,對於徐建平的吩咐,他倒是沒有什麼怨言。
張政很快就被醫生從急救病房裏推了出來,這是準備送到隔壁的重症監護室去的,畢竟人好懸沒死,怎麼也要觀察一番的。
淩正道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張政,此時的張政麵色臘黃,完全沒有半分血色,看的也是讓人不禁擔心。
徐芸緊握著雙手,丈夫搞個這個樣子,她心裏也是有些難過的。
“醫生都說了,人已經沒有事情了,現在應該就隻是調養了。”淩正道看到這裏,不忘又勸說了徐芸一句。
徐芸默默地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此刻她的心情也是有一種莫名的雜亂,可是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如比的雜亂。
張政雖然在鬼門關幾次徘徊,不過現在脫離危險期,神智也是很快就清醒了過來,隻是他一直都沒有睜開眼睛罷了。
之前和張學文離開貴都大酒店後,張政並沒有直接離開。即便他為人向來自私自利,可是對於徐芸,心裏還是或多或少地有些負罪感的。
也正是因為他沒有離開,所以才看到淩正道與曲人傑之間的衝突。從淩正道開槍的那一刻開始,張政就意識到事情要鬧大了。
果然也如張政所料,事後淩正道給徐建平打去了電話,最後老徐親至貴都酒店大鬧了一番。
這個時候張政在喝酒,三瓶高度白酒,被他硬生生地灌進了腹中,然後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他這樣做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讓自己與陷害徐芸的事情毫無關係,畢竟自己已經醉成這個樣子了,難道徐建平還能怪罪自己不成。
幹喝三瓶高度白酒,的確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張政自己也沒有想到,這個掩飾的辦法差點把自己給害死。
不過現在他沒有死,那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