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的高雅一點,那就是“師夷長技以製夷”,說通俗點,萬一有個洋鬼子罵自己,自己也好再給他罵回去。
所以說學任何知識都沒有錯,至於說不屑去學,那真的就是固步自封,坐井觀天了。
淩正道是不介意學些東西的,隻是楊筱靜的話卻讓他的很是奇怪。
自己的學習被這位副校長安排的滿滿當當的,連周末休息時間都要補習,對自己來說倒是沒有什麼,畢竟自己就是來學習的,可是這副校長也不休息嗎?
“淩局長,你覺得學習上有什麼困難嗎?”楊筱靜見淩正道不說話,便很是主動地問了一句。
“我倒是沒有什麼困難,不過楊校長你真的有這麼多時間?”淩正道皺眉問了一句。
“沒關係的,我時間充足的很。”
“我是說你應該已經結婚了吧,你的丈夫、孩子……”
“我已經離婚了,孩子跟了父親。”
楊筱靜打斷了淩正道的話,雖然她的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流露,但是淩正道還是看到,她的眼睛中閃露著悲傷。
難怪看上去一副怨婦的模樣,原來是離婚了。
“這幾本書對你的學習很有幫助,你先拿回去看,然後晚間七點我們上課,十一點下課你沒有意見吧?”
淩正道本來是想說有意見的,可是醞釀了半天,他卻隻是點頭說:“我沒有意見。”
說起來淩正道上門來找楊筱靜,主要原因就是讓這副校長討厭自己,看清自己的罪惡本質什麼的。
可是當他看到這個女人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憂傷,頓時就沒了要找麻煩的想法,在女人麵前,淩正道心一直都是軟的。
“算了吧,沒有必要跟一個女人較勁,讓其他副校長看看我的所作所為就行了。”暗自說了一句,淩正道便和楊筱靜道別離開了。
雖然已經是九月份,而且已經過了立秋時節,可是這“秋老虎”還是很厲害的,氣溫也是一直居高不下。
天熱人乏就容易犯困,特別是對一眾三十過五,四十出頭的人來說,這個精力有時候是真的跟不上了。
這不上午時還精神抖擻的王有才,這會兒搖頭晃腦的,忍不住就打起瞌睡來了。
“我說王哥,你困了趴桌子上就睡呀,別這麼難為自己,我看的都替你難受。”
淩正道忍不住笑了起來,王有才那跟小雞啄米似的瞌睡模樣,不僅是讓人看的難受,而且還特別搞笑。
“不行,不行,上課可不能睡覺。”
王有才聽到淩正道的話連連搖頭,這中午剛被記了一次過,這要是在課堂上睡覺被抓了,那可就更麻煩了。
進修學習並不是隻上課那麼簡單,學業結束後,還要進行全麵考核評估,記過處分直接影響到考核評估。
如果最終考核評估不合格,那麼就意味著升職無望了,這麼重要的時候,就是困死也不能在課堂上睡覺。
隻是很多時候,人要是犯了困,根本就不受控製地想睡覺,這不前腳王有才剛說了不睡覺,後腳眼睛又閉上了,搖頭晃腦打起了瞌睡。
整個進修一班共有四十三名學員,這會兒最少有半數人在打瞌睡。
淩正道也想再次一覺睡到下課,可是這都睡一上午了,這會兒他想睡都睡不著。無聊之下,他隻能拿起本記錄一些綱領,權當是打發時間了。
課堂上的氣氛很沉悶,隻有帶花鏡麼老教授抱著馬列,毫無生氣地朗讀著。而下麵的學員幾乎都在神遊和打瞌睡,唯獨淩正道,閑的難受在記錄著馬列思想。
這會兒誰也沒有注意到,教室內的幾個監控攝像頭突然轉動起來,將課堂上每個學員的一舉一動都記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