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了寺院不是與人向善的地方嗎?如果這個善充滿了功利味道,還何談“善”這個字?
其實淩正道想了這麼多,可是這些問題,說起來卻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畢竟他不是臨山區書記或著區長,更不是市委書記。
之所以要麵對這個問題,完全是一腔熱血,從良心出發罷了。
想到的事情就要辦到,這是淩正道一向的做事風格,穿著背心大褲衩,他趴在桌子上,把自己對臨山寺旅遊區的看法,都寫在了書麵上。
正寫在興頭上時,宿舍的房門被敲響了。淩正道放下筆,叼著一根芙蓉王,穿著拖鞋大褲衩子就去開門了。
房門一打開,淩正道就愣了一下,門口站的不是放學回宿舍的王有才,而且副校長楊筱靜。
楊筱靜在看到淩正道時,也是滿臉的驚訝,蓬頭垢麵,眯著眼睛嘴裏斜叼著一支煙,背心大褲衩,這形象實在不是一個幹部該有的形象。
“你……在幹什麼?”楊筱靜忍不住問了一句。
“哦,我……”淩正道本來是想來一句,老子在曠課你能咋地?可是話到嘴邊,他實在是無法說下去。
話之所以說不出口,主要還是淩正道不想讓楊筱靜太為難,畢竟這位女校長那麼看好自己,自己太過份實在是不太好。
“我聽王有才過,你又生病了,所以就過來看看你。”
“對……對,早晨起來就頭疼的難受。”淩正道連忙點頭,順便把手裏的煙也掐掉了。
“嗯。”楊筱靜有些怪異地點了點頭,她自然看的出,淩正道一點兒都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進屋說話吧。”淩正道很是客氣地說了一句。
楊筱靜再次點頭,便邁進了淩正道的宿舍,可是這剛一進門,她就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這屋子裏的煙濃的,就跟著了火似的。
淩正道看到這裏,連忙把窗戶打開了,滿懷歉意地說:“對不起,剛才忘了開窗戶了。”
“咳咳……”
楊筱靜咳嗽了許久,才稍稍過氣來,當她看到書麵上那隻煙灰缸,煙蒂已經堆成了小山,臉上再次露出錯愕之色,“你這是抽了多少煙?”
“不多吧,也就四五根的樣子。”淩正道尷尬地笑了笑,說四五根,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從早上七點到現在十點半,淩正道差不多都要抽了一包煙了,這絕對是老煙槍了。
淩正道平時抽煙雖然也不少,不過還不至於抽這麼多。他是有個習慣,如果是在想事情寫東西的時候,他就會煙不離手……
楊筱靜心中隱隱對淩正道有些失望,她最不喜歡的就是煙味兒。
這兩天無論是在家吃飯,還是學習英語,他好像一直都沒有吸煙的,怎麼私下裏就變成這樣了?
淩正道算是個煙鬼,不過平時在公共場所他基本不吸煙,或者去別人家做客,如果主人不吸煙,他也會很克製自己。
不過私底下,淩正道沒了什麼顧慮,沒事就抽兩口。
楊筱靜突然就想離開了,一是受不了煙味兒,二是覺得淩正道讓她失望了。不過就在她要轉身回頭時,卻看到書桌上擺著的一堆紙張。
“你在寫東西嗎?”楊筱靜好奇地向前走了幾步。
“哦,隨便寫寫……”
淩正道點了點頭,本來他不想讓楊筱靜看的,畢竟自己的寫的東西,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而且也缺乏準確的全麵分析。
可是還不等他再說些什麼,楊筱靜已經拿起了桌子上的稿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