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正道之所以打曲人傑,原因就是曲人傑仗著沒人為寧斌作證,各種狡辯說寧斌冤枉了他。
其實這種事冤枉不冤枉的,根本就用不著什麼證據,純粹就是胡攪蠻纏的耍無賴罷了,到底怎麼個情況,心裏都是有數的。
徐萬林是不想因為寧斌得罪曲人傑,甚至為了不想惹麻煩,還有些袒護的意思,反正寧斌沒有什麼證據,這事能過去就過去了。
可是徐萬林沒有想到的是,淩正道就不信這個邪,得知徐局長要放曲人傑,他便假惺惺地找上去,說什麼要道歉什麼的。
徐萬林雖然覺得淩正道突然道歉有些奇怪,不過想到曲家在臨山市以及東嶺省的能力,他也覺得淩正道還算識時務。
道個歉好說好商量,曲人傑不追究,淩正道也不鬧了,氣氛和諧點多好。
然而誰曾想,淩正道嘴上說道歉,見麵就拍人家,這也太像話了吧。
“證據呢?誰能證明我打了你,明明是你不小心摔傷的好不。”淩正道這會兒的說辭,完全和曲人傑之前說辭一致。
曲人傑聽到這裏,恨不得就一槍斃了淩正道,“你特麼耍我是不?”
“曲書記你雖然是領導,可是領導你也不能冤枉人是不?”
淩正道將手裏的煙蒂塞進煙灰缸,好整以暇地站起身子,又對徐萬林說:“徐局,要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你先給我等一下!”徐萬林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這會兒他的腦袋也是嗡嗡作響。
雖說淩正道一直在說“證據呢”,可是任誰都清楚,曲人傑就是被他打的。
原本是很簡單的事,可是這會兒徐萬林卻覺得有些難辦了,原因很簡單,淩正道這就是在學曲人傑。
如果正要把淩正道給拷了,那曲人傑怎麼辦?到時候淩正道肯定又會鬧起來,事情鬧到田書記那,可就又麻煩了。
淩正道給很多人的感覺,就是個二愣子,畢竟身為公務人員一言不合就動手,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可是如果看一些那些被淩正道打的人,到最後好像都沒有討到好。看似衝動簡單的淩正道,心裏鬼著呢。
徐萬林自然看的出,淩正道為什麼敢肆無忌憚地打曲人傑,原因就是這小子早就給自己留好退路。
這件事如果真鬧起來,淩正道自然是難逃處分,可是曲人傑恐怕也討不到好。最關鍵的是徐萬林,也知道自己討不到好,畢竟是他把淩正道和曲人傑放在一起的。
“這小子太他娘的壞了!”在心裏暗暗罵了一句,徐萬林最後也隻能說:“淩正道你先等一會兒,我先找受害人了解下情況。”
“徐萬林,這還了解個屁,明明就是他打的我!”曲人傑這會兒報仇心切,完全沒有考慮問題的後果。
徐萬林皺眉看了一眼不依不饒的曲人傑,心說就你這麼個傻叉,如果不是仗著家世,當個片警,老子都不要你這樣的!
“依法辦事,必要的程序還是要走的。”徐萬林有些不耐煩地對曲人傑說了這麼一句。
淩晨三點鍾,曲人傑離開了市局,前往醫院自己處理傷勢去了,果然他並沒有再去追究,被淩正道打的事情。
正如徐萬林所分析的那樣,曲人傑要追究淩正道不是不可以,別說沒有證據,但是絕對可以給淩正道定個故意傷害罪。
隻是這件事的前提卻是,曲人傑必須也要承認打了寧斌,當然打人並不算什麼,承認不承認也無所謂的。
問題的關鍵是曲人傑打寧斌的性質是什麼,按照寧斌所說,曲人傑之所以打他,就是阻撓他調查臨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