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正道不知道以前孫建強等人是如何尊敬張繼紅的,可是這會兒卻見識了孫建強等人對“大嫂”徐芳的尊敬。
要不是場合不對,要不是淩正道心裏虧,他肯定對欣然接受“大嫂”這個稱呼的徐芳說一句,你難道就不怕折壽嗎?讓一幫小老頭喊你大嫂?
“大嫂,你看兩點準時起靈成不成?”孫建強這會兒又跑來請示徐芳了。
“這個按你們之前定的來就行。”
徐芳點頭隨口說了一句,遲疑了下她又說:“還有就是有事,你們也不用總是問我,”
淩正道聽著那“大嫂”不自在,徐芳也同樣是如此,現在這“大嫂”並不是那麼好做的。
“紅哥有交代,如果他不在,讓我們凡事都問你。”孫建強恭恭敬敬地又來了這麼一句。
老孫你歲數活狗身上了嗎?好歹也五十好幾的人了,什麼事都問一二十來歲的姑娘,這算什麼事!
“其實不用什麼事都問我,我畢竟對這些都不熟悉。”徐芳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尷尬。
淩正道看到這裏,心裏越發奇怪起來,難不成張繼紅死了,打算讓徐芳給他主持大局不成?
不過很快淩正道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孫建強幾個上歲數的人尊重徐芳不假,不過民營經濟區的年輕一輩,恐怕沒幾個太把徐芳當回事。
另外徐芳也沒有張繼紅的底蘊與資曆,就算她在中平縣時當過大姐,可是那都是小打小鬧,和張繼紅手下的這幫子兄弟相比那也是兩個概念。
再者說徐芳也沒有必須摻和張繼紅的這些事,食為天的事就夠她忙的了,當大嫂接管張繼紅的黑道事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這裏麵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事?”淩正道暗自想著,不過他一時也想不明白。
下午二時準時起靈出殯,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披麻戴孝簇擁著靈車向民營經濟區外走去,一直走到天橋區的主幹路上。
這種種幾百號人披麻戴孝,簇擁著靈車走在街頭的情況,實在是太過高調了,再加上道路兩旁擺成長龍的花圈,可以說就是省長也沒有這待遇。
淩正道對這種事情有些反感,雖說是死者為大,可是這麼搞實在是太影響交通了,而且社會反響肯定也是極差的。
隻是這會兒他也不能說什麼,人家孫建強等人要讓張繼紅風風光光地走,說多了話反而不好。
淩正道不想太摻和這事,在鞠躬祭拜過張繼紅後便借故離開了,隻是徐芳卻一直沒走,似乎是想履行一個“大嫂”的責任,將張繼紅徹徹底底地送走。
離開天橋區後,淩正道便直接去了臨山市委,田光明書記正等著他彙報工作呢。
這會兒別說是外人覺得淩正道是臨山市的幹部,就連他自己也有一種在臨山市任職的感覺。
“小淩你先坐,我先忙完手裏的工作。”見淩正道來到自己辦公室,田光明抬頭說了一句,便又埋頭批示桌子上的文件。
淩正道也不客氣,在田光明的辦公桌前坐下。這臨山市委書記的辦公室,也是相對比較簡單的,沒有花花草草,也沒有文人字畫,甚至連背後的書架上也沒有幾本書。
如田光明這樣的領導,辦公室標配就是有兩個點綴的大花瓶,外加一些盆栽花草,牆上掛幾副字畫,特別是要有一副不錯的書法作品。
辦公室的沙發茶幾,多以真皮或許實木為主,色調偏暗,以此襯托出辦公室的嚴肅莊重氣氛。
主辦公桌要夠大,桌上除了兩麵旗子,最起碼有一兩件文玩外加文房四寶,至少三部電話座機。
大靠背椅後麵是大書架,各種主義各種文選必須要有,而且書架必須要擺滿,另外還需要幾個小工藝品擺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