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書記,時間不早了,怎麼還沒有回去休息?”剛剛結束工作的邢米,走到了淩正道的身旁。
“你這不是也沒有休息嗎?”淩正道回頭看向自己的同事,笑著說了一句。
“我是沒有辦法,你這領導一整天都不在家,有些事就隻能我自己忙了。”邢米談了口氣,話語中帶著幾分玩笑的牢騷。
“這是對我有意見了。”
“我那敢對領導有意見,不被領導批評就已經很不錯了。”
“怎麼說的我跟周扒皮似的,邢米同誌你這種態度很不正確。”淩正道做出一副嚴肅的模樣。
“還說不是周扒皮,一點兒也不接受下屬的批評,領導你的官僚作風很嚴重!”
淩正道和邢米也算是老朋友了,彼此間也很是了解,淩正道性格隨意,邢米為人熱情,私下裏兩人也經常說一些玩笑話。
“還是說正事吧,我明天想請一天假。”
“請假,怎麼突然想起請假來了?”
淩正道對於邢米請假,還是感覺很奇怪的,要知道邢米這副書記,絕對是個工作狂,別說請假了,平時連休息的時候都經常加班的。
“明天是農曆初十,是吳書記的忌辰,我想去成州一趟。”
淩正道聽到這裏不由恍然,明天竟然是吳明澤書記的忌辰。
一年前,原成州市紀委吳明澤,連同市紀委調查二科室的幾位同事,在前往長興市調查問題的中途遇害身亡。
成州地區的忌辰一直都保持著傳統,都是按照農曆來算了,恰恰明天正好是吳明澤書記去世一周年的日子。
隻是雖然才一年時間,可是許多人似乎已經把吳明澤,這位曾經的紀委鐵麵書記給忘記了。
其實這也很正常,吳明澤書記在世的時候,得罪的人太多了,如今人已經走了,自然有很多人也不想再去提這位鐵麵書記。
雖然淩正道是在吳明澤遇害後,進的成州市紀委,可是對於吳明澤的印象卻並不深刻,甚至以前他還有些怕這位鐵麵書記,畢竟吳書記還調查過他。
邢米卻是不同,她從參加工作就在市紀委,從科員做到科級組長,都是深得吳明澤器重的。
“你明天去吧,不過我這邊是過不去了,明天燕京的‘欽差’要來了,我還要伺候著,代我向吳書記家屬問個好就行。”
“好的。”邢米點了點頭,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恍惚之色,似是想起了什麼往事。
“不在這裏靠著了,下班了。”淩正道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邢米,不由地就想起當日,在邢米宿舍看到的那張照片。
那是邢米與吳明澤書記的一張親密照,隻是淩正道隻看了一次那照片,便再也沒有見到過。
雖然不太了解吳明澤書記的私生活,可是淩正道很了解邢米,這是一個性格開朗,為人熱情的女人,而且在工作中也挑不出毛病。
如果說邢米有什麼毛病,那就是已經三十的人了,至今卻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要說邢米的自身條件,那是不用多說的,以前那可是成州市紀委一支花,相貌很是出眾,工作方麵更不用多說,年紀輕輕就是副處級幹部,絕對比大多數男性更優秀。
這麼一個出眾的女人,至今沒有男朋友,著實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這種私人問題,淩正道也不便去過問,畢竟他自己如今也還是光棍一條。
從縣紀委回到住處後,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鍾了,這個時間大部分人已經進入了夢鄉,不過對於淩正道來說,睡覺的時間還有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