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秘書長張了張嘴,本來是想說明這層情況,可是想了想,他還是閉上了嘴,不管怎麼說,親戚就是親戚這是事實。
……
整個下午,淩正道都待在紀委辦公室,沒有人找自己談話,他自己澤沒有閑著,整理就一下昨晚的工作報告,然後便發送給了臨山市委書記田光明。
淩正道之所以把情況向田光明書記彙報,是因為田光明接任東嶺省省長一職,已經是板上定釘的事情了。
作為未來的省長,東嶺省的經濟建設問題,正是田光明主抓的工作,所以向田光明彙報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再者就是,淩正道和田光明這位領導的經濟理念,有很多相符之處,而且田書記也是一位敢做敢為的領導,這一點至關重要。
另外淩正道私下和田光明的關係也不錯,他也相信這位領導,從各方麵都會重視自己的建議,不至於讓自己的彙報石沉大海。
晚間回到住處,淩正道胡亂吃了點東西,又給吳依依打了個電話,手機才剛剛放下,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淩正道也沒有多想,隨手就打開了房門,然後便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縣公安局長張政。
“有什麼事嗎?”看著張政那副虛偽的笑容,淩正道皺眉問了一句。
“淩書記,真是不好意思,下班時間還打擾你。”
張政臉上的笑容看上去很開心,然後他便從身上拿出一致文件,“不過我也是沒有沒有辦法,這是成州市政府下達的逮捕令。”
“什麼意思?”淩正道的臉上露出深深的驚訝。
“意思很簡單,你現在被逮捕了,還希望淩書記你可以配合。”
張政手中的那張逮捕令,對淩正道來說實在是太過於意外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下達逮捕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淩正道的腦海中迅速地回想著一些事情,然而怎麼想,他都想不到自己被逮捕的理由是什麼。
不過淩正道卻還是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張政手中的逮捕令肯定是真的,而且是由成州市政府下達的,這說明自己的問題很嚴重。
“淩書記,是不是覺得很意外?其實我也很意外,沒想到沒等你給我戴上手銬,我卻要先給你戴上手銬。”
淩正道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張政此刻的嘴臉讓他很是不屑,“看的出來你很高興,不過也不要得意忘形!”
“沒錯,我現在就是得意忘形了,可是我要告訴你,你這次絕對不可能翻身的!”張政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
“我從來不相信絕對的事情,以前有人說我,絕對會被王立殺死,結果我沒死,死的人是卻是王立。
同樣有人也說過,我的所做所為會受到處分,而且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可是我卻從一個小科員走到了今天,所以我的命很硬,不是宵小之輩就能對付的!”
雖然眼前的逮捕令讓淩正道有些舉手無措,可是麵對張政,他依舊是拿出了自己的自信,甚至是一種嘲諷的姿態。
張政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片刻的沉默,他便有些氣急敗壞地對身後的下屬說:“還愣著幹什麼,把淩正道給我拷起來!”
淩正道沒有再說話,他從容地從身上摸出皺巴巴的煙盒,又摸出一支皺巴巴的香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就坦然地伸出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