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我今天還有事,還是改天去拜訪吧。”說真的,此刻淩正道有些慫了,他真有些不敢去見那位領導。
“你現在還有什麼事,職位都被停了,你還能幹什麼?”沈慕然毫不客氣地來了這麼一句。
“我就不能有點私事了?”
“你那私事就先放一放吧,這事你也別想推辭,畢竟你還是在職人員,總要服從領導的指示吧。”
淩正道聽到這裏,心裏也明白,這事自己想不去都難,即便是田光明也阻止不了這種事情,田書記肯定也隻會說這事必須去。
“那怎麼著也要有個準備吧,先收拾一下,表現得正式一點。”
沈慕然上下打量了淩正道一番,估計她也是覺得淩正道現在搞得有些邋遢了,便點了點頭說:“那就收拾一下吧,不耽誤吃晚飯就行。”
淩正道並不知道,沈慕然這次帶他去燕京,就是要帶新女婿進家門,讓家裏人都看看自己未來的丈夫。
沈慕然已經36歲了,可是36的人了,連個戀愛都沒有談過,雖然出身高貴,可是這一直這麼單著,家裏的長輩同樣是為她操心的。
今天正是沈慕然爺爺的生日,幾天前老爺子就親自給這個最喜愛的小孫女打電話,問小孫女的婚事,還特別要求要把男朋友帶回來。
沈慕然本來沒有是想說自己沒有男朋友的,可是老爺子缺特意提到了淩正道的名字,想到淩正道的現狀,沈慕然自然也是動了一些私心。
要為淩正道洗清冤屈並不容易,不過借助一下爺爺的力量,那事情或許就好辦多了。
其實沈慕然也不知道,其實老爺子提到淩正道,並不僅僅是因為其和自己孫女的關係,而是對這個人才的欣賞。
當初淩正道為什麼能在眾多部級幹部中脫穎而出,成為被破格錄取的赴美學習幹部,原因就是他的一些經濟學說,得到了上級領導的認可個關注。
所以這樣一個人才,就應該更好地培養,發揮更大的能力。
可惜的是淩正道就是一攤爛泥,根本就糊不上牆。
赴美學習這種未來可以一飛衝天的事情,卻被他借傷病之由給拒絕了,非要跑到一個縣城折騰,這可真是趕著不走,打著倒退。
不可否認,淩正道幹的這事,用“匪夷所思”四個字來形容,真的再恰當不過了,總之很難找出第二個他了。
非常之人常有非常之舉,淩正道的這番非常之舉,讓沈家老爺子也是為其大為驚訝,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淩正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淩正道對自己幾斤幾兩看的很清楚,他從不覺得自己有多大本事,當初燕大走出的高材生比比皆是,比他強的多的是。
所以淩正道一直都覺得,自己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
如果要說淩正道不普通的地方,那就是他心裏裝的都是別人,很少去考慮自身的利益。的確能做的這一點的人,真的不太多。
無論淩正道如何懶散隨意,可是要去燕京見那位曾經的大領導了,他自然也是不能怠慢的。
洗個澡理個發,換上一身幹淨得體的西裝,小夥子還是很精神的。身上那土裏土氣的味道,自然也少了許多。
“這樣看起來還挺帥的。”沈慕然再次打量了一番衣著光鮮的淩正道,不由在心裏說了一句。
從成州到燕京,一路北上都不用拐彎的。沈慕然習慣自己開車,所以這次也同樣是開車帶著淩正道直奔燕京而去。
下午三點鍾,淩正道稀裏糊塗的被沈慕然到了燕京。
燕京這樣的大都市,對淩正道來說也並不陌生,不過他那閑雲野鶴般的性格,卻不太喜歡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的大都市,總覺得處處都有種壓抑的感覺。
“時間還有些早,先去我家吧,正好我媽在家。”沈慕然一邊說,開車駛進了一個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