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正道也不記得,自己和林建政喝了多少酒,隻是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賓館的床上,旁邊還站著抱手於胸,滿臉寒氣的沈慕然。
“沈局……”本來淩正道還有些迷糊,可是看到沈慕然後,整個人就瞬間清醒了許多。
“你以為我找不到你嗎?我告訴過你,燕京是我的地盤,你就是鑽老鼠洞裏,我都能把你拎出來!”
沈慕然很生氣,淩正道跟自己不辭而別就算了,還拐著林建政一起走人了,搞得小侄女沈柔,纏著自己找了半宿的人。
“對,在燕京您是老大,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淩正道一邊說,一邊悄然下床,萬一沈慕然要跟自己動手,最起碼還有個跑的機會。
“你少給我來這套,我告訴你,我可沒有厚著臉皮要嫁給你,你也別覺得自己多了不起!”
淩正道的不辭而別,讓沈慕然覺得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畢竟她是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如此地拒絕,臉上很沒有麵子。
“這話說的,我絕對沒有那種意思,我知道沈局你是想幫我的,我感激你都來不及,隻是昨天晚上突然想喝酒,我這也不會唱歌,所以就拉著林建政喝酒去了,真沒有別的意思。”
淩正道滿臉誠懇之色,不求別的,隻求沈慕然不要跟自己動手就行。
沈慕然聽到這裏,麵色總算是緩了一下,“你自己收拾一下,一個小時候就回成州。”
“這麼快就回去?”
“怎麼你還想在這住下,現在已經說中午一點鍾了,傍晚時候正好可以到成州。”
淩正道聽到這裏,連忙問了一句:“是不是成州那邊出什麼事了?”
“張誌超死了!”
“什麼?人不是在看守所,怎麼就死了?”這個消息對淩正道來說,真的是一個很震驚的消息。
“就是在看守所死的,說是觸電身亡的。”
“這死的還真是時候。”淩正道不由地笑了一下,“那馮明哲呢,是不是也死了?”
“那倒沒有,隻是暫時失蹤而已。”
張誌超原中平縣銀行行長,林薇薇的前夫,身上有很多有價值的東西,也一直是淩正道所關注的對象。
淩正道在成州市擔任紀委監察局副局長時,第一個針對的就是張誌超,雖然抓到其惡劣的個人作風問題,可是最後卻沒有從其身上抓到根本問題。
這其中的原因,主要還是市檢察院方麵的介入調查,以及一些人為其掩飾罪行,造成的結果。
雖然沒有查出張誌超的問題,可是淩正道卻並沒有輕易放過張誌超,特別申請,一年內不允許張誌超離開成州地區。
此後因為青縣銀行的風險理財產品問題,淩正道更是第一時間將張誌超控製了起來,準備借此徹查張誌超的問題。
可是就在這時候,淩正道卻去了D校學習,為赴美學習深造做準備,以至於對張誌超的調查,沒能夠趁熱打鐵。
一個月後,淩正道返回成州,張誌超還清了所代理的風險理財基金,甚至還有人為他找了辯護律師,準備為張誌超開脫保釋。
也是活該張誌超倒黴,這邊剛看到一點眉頭,沈慕然那邊卻查出了當初林薇薇的真實死因,結果準備取保候審得張誌超,再一次被按進了看守所。
在看守所時,張誌超對自己間接造成林薇薇的死亡,以及利用輿論侵犯林薇薇名譽權的事情矢口否認。
淩正道並不怕張誌超否認,因為他有足夠的信心將張誌超送進監獄,需要的隻是檢察院那邊起訴和法院的審理。
對張誌超這個人,淩正道也是基本了解的,是一個十足的奸詐小人,一直都是依靠背後的關係有恃無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