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正道一邊想著下一步該如何和群芳酒業合作,一邊走到門口處打開了房門。
“你們是?”
看到門外站了三個衣著樸素的中年婦女,淩正道不由愣了一下,這三位一看就是普通的老百姓。
“你是縣裏的淩書記吧?”其中一個婦女小心地問了一句。
“對,我就是淩正道?”見那婦女滿臉傷愁,淩正道連忙又問:“先進屋說話吧……”
淩正道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那婦女“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淩書記,俺知道你是為俺們老百姓辦事的官,你可要為俺們申冤做主啊!”
“大姐,你先別著急,有話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淩正道見那婦人大哭不止,心裏也不由沉了一下。
作為一個幹部,淩正道很清楚,普通老百姓要不是有莫大的冤屈,也不會找到自己家門來的。
可是那位婦女越哭越厲害,根本就停不下來了,淩正道隻能問相陪的兩個婦人,“還是你們說吧。”
“淩書記,俺們要告狀,翠姐的男人在工地上被砸死了,那些人不僅不賠錢,連一起幹活人的工資都不給發。”
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淩正道臉上露出怒色,都出人命了自己卻不知道,真不知道相關部門是幹什麼吃的!
“那個工地,在什麼地方,你們放心,這事我一定會管的!”
“就在鎮水,我們村一百多個勞力,在那邊工地幹活,這幹了一年砸死了人,他們不賠錢不說,還不給大家發工資,年都沒法過了……”
鎮水?淩正道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中平縣,或者是成州地區有這麼個地方。不由地他又問:“你們說的鎮水在什麼地方。”
“就是那個鎮水市,那裏有個大工地……”
“鎮水市,你們說的不會是吳江省的鎮水市吧?”
“對,就是那個吳江省的鎮水市。他們那裏的政府不管人死活,家裏男人身上沒有錢都回不來,我們沒辦法隻能來找淩書記你了。”
淩正道有些錯愕了,自己這中平縣委副書記,好像還管不到人家吳江省地區市的事。
“都說你淩書記是為老百姓辦實事的人,我們現在也隻能來找你告狀了,這是你管不管?”
“管!隻要是咱們中平縣的人,不管是什麼事,我都會管的。”
淩正道毫不猶豫地點頭,雖然這事他根本就插不上手,可是既然縣裏的百姓找到自己,自己就不能說不管。
在中平縣近一年時間,雖然還是有很多人對淩正道有意見,可是同樣也有很多人,對這位書記充滿了信任和期待。
就憑這個信任和期待,麵對老百姓的要求,淩正道知道自己必須要有求必應,這就是自己為官的職責。
吳江省位於長江以南,人均GDP和經濟發展,是排在東嶺省前麵的。另外吳江省企業眾多,也是農民工外出打工最多的地方之一。
鎮水市是吳江省的一個經濟發達地區市,其經濟水平幾乎與東嶺省會城市臨山持平,雖然名聲並不響亮,卻是個非常富裕的城市。
淩正道眼前的這三個婦人,是來自林鎮某村的人。
年初時,村裏一百多位青壯勞力建築隊,去鎮水市某工地施工蓋樓。畢竟那邊的工資水平,要比東嶺省這邊高一些。
可是臨近年末,建築隊的人在工地發生意外,其中一個人被從高空落下來樓板砸死了。
按說發生這樣的意外事故,項目方應該給予相應的工傷賠償的。
可是項目方卻以建築隊違反安全生產條款等諸多原因,不僅不給予死者賠償,還拒發建築隊的半年工資。理由就是,建築隊要對事故責任負責,其工資用來繳納相應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