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正道這次還真的是惹毛了李林,回到自己辦公室後,這位縣委書記臉色依舊沒有半分的緩和。
有些事有些話就是怕琢磨,淩正道說的是忠告之言。可是在李林想來,淩正道那就差說要調查自己了。
“你憑什麼?別以為你是市紀委監委副主任,就能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
李林冷聲自語著,心裏卻也有幾分擔憂,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確是有些不幹淨的地方。從某種程度來講,他的憤怒可以理解為心虛。
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許久,李林才很不耐煩地摸起電話,“什麼事?”
“李書記,張政局長想要見您,說是有重要的事。”
張政這時候來找自己幹什麼,難不成還是因為為複職的事?想到這裏,李林便直接說:“告訴他,我沒有時間!”
李林之前的確是有意想提拔張政一下,也算是為自己找個親信。可是如今,這個親信已經徹底被淩正道給廢了,所以他對張政也沒有了興趣。
“可是他說是您讓他過來的。”
“我什麼時候說……”李林的話說了一半,便又隨之改口,“讓他過來吧。”
李林突然改變了態度,是因為他對張政還有一些顧慮。
之前發生在的那兩起惡性搶劫凶殺案,雖然李林對此並不知情,可是他卻曾經對張政提過,要創造政績機會的話。
雖然這話隻是口頭上說說而已,可是李林還真有些擔心張政會狗急跳牆,尤其是在淩正道點名心針對自己的時候。
不希望張政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李林還是決定要見一下張政。
張政已經差不多快被停職兩個月了,正常情況下,這時候張政該怎麼處理,調換工作或者是徹底停職也該有個結果了。
淩正道沒有證據定張政罪,卻也不想給其任何機會。所以他一直都在壓著這件事,讓張政始終都處於停職觀察期。
期間雖然也有人就此問題說過,可是淩正道始終是反對態度,甚至再次以縣職高墜樓學生事件將張政定為嫌疑人,讓別人無話可說。
這兩個月,張政小日子雖然過的清閑,可是心情卻很是不好。好歹自己以前也是縣公安局長,就這麼耗著心裏肯定不舒服。
為此張政自己也沒有閑著,各種關係各種門路地也都找過,甚至還想通過徐芸去求曲人傑幫忙。
璀璨影視那邊正在做電影宣傳,張政想單獨邀請徐芸吃飯,徐芸都沒有時間,就算有時間那也是第一時間回中平縣。
這都拖了兩個月了,張政心裏也是越發焦急。他知道這事拖的越久,就越沒有什麼好結果。
如今自己想見李林都這麼難了,這要再過段時間,恐怕自己就要徹底被遺忘了。
關鍵時刻,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走進了縣委書記辦公室,看著正在忙碌辦公的李書記,張政便說滿臉堆笑地說:“李書記你好。”
李林沒有抬頭,隻是“嗯”一聲,便又認真地研究起眼前的文件。
張政見李林如此不冷不熱的態度,臉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果然這些人都是一個德性,見自己現在被停職了,就這麼無視自己。
“我不好過,你們也休想好過。”張政在心裏暗暗說了一句,便坐在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這一刻,張政也算是徹底想開了,自己已經這個樣子了,又何必擺出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態。
李林注意到張政坐在自己麵前,總算是抬起了頭,麵色平靜地問了一句:“張局長,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事,我還是為我工作來的,李書記是不是已經快把我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