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正道坐在了臨山市高新區代區長的位置上,在省長田光明的推波助瀾之下,已經逐漸地被卷入,屬於省級層麵領導的官場博弈漩渦中。
這種事情對淩正道來說,來的真是有些突然,畢竟他之間所處的格局還是比較小的,甚至完全都沒有想過,自己會被推上這更高的舞台。
高新區被田光明省長列為“特區”,直接受省政府垂直管理,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淩正道這個剛剛提拔的副廳級幹部,擁有了與副省長級別的省會城市市長,相同的級別與權力。
這樣的權力讓很多人眼紅,也讓很多人敵視,在臨山市、東嶺省有很多人都不希望淩正道能夠因此坐大。
其實淩正道自己也不想這樣,來臨山市高新區,他就是奔著一件事來的,那就是打造自己心中最理想的高新區。
可是這個單純的想法,隨著省長田光明的垂直管理決定,卻也變得複雜起來。
臨山市長曲相傑在省委李書記的支持下,算是有驚無險地又渡過一劫。
不過這件事,並不是淩正道最關心的,最讓他關心的是這次常委會議上的一次新任命,任命原省公安廳副書記,副廳長曲人傑,為臨山市委副書記。
曲家兩兄弟共同執掌臨山市?這件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相比曲相傑,淩正道對曲人傑的了解更多,畢竟他曾經打掉了曲人傑的滿嘴牙齒。
雖然曲人傑也並不是太難纏的角色,可是相比曲相傑而言,在淩正道看來,前者的隱忍是遠勝與後者的。
最起碼,曲人傑在仇視淩正道的時候,並沒有急於去報複,而是選擇先穩住陣腳,伺機而動。
官場上那些橫衝直撞,恩怨分明的人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種隱忍鋒芒,背後對你使刀子的人。
當然淩正道對曲人傑也並不怎麼忌憚,畢竟有田光明在背後,他完全不用顧忌臨山市的任何一位領導。
真正讓淩正道忌憚的,是曲人傑坐大後,會聯合省裏的一些領導針對省長田光明。田光明如果出了問題,那淩正道就是唇亡齒寒了。
不過現在看來,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那種地步,曲相傑這個哥哥市長,無形中阻擋了弟弟曲人傑的野心。
省委李書記在常委會議上,多次就曲相傑的事情,與省長田光明起爭執,現在看來還真是有些深謀遠慮的。
淩正道來到臨山市高新區,也算是真正見識到,東嶺省官場環境,到底是如何的複雜了。
再說曲人傑能夠從省公安廳調任臨山市委,也是有諸多原因的。首先曲人傑在省廳,一直負責D政工作,這是調任臨山市委的基本因素。
其次曲人傑在3.19案件上與臨山市局多方協同,順利抓捕了3.19案的重大嫌疑人,也算是立了大功的。
考慮到其工作水平出色,而臨山市一直又缺少市委副書記一職,最終曲人傑被任命為臨山市委副書記一職。
臨山市的這個市委副書記,原本是由市長曲相傑兼任的。這次曲相傑的市長雖然沒有丟,但是市委副書記卻是被撤掉了。
因此自然是有人見縫插針,把曲人傑放在了這個位置上。田光明也不可能一直不給省常委們麵子,所以對於這件事,他並沒有提出異議。
同樣曲人傑能夠如此短時間破獲3.19案,這一點還是讓田光明比較滿意的。
3.19案的犯罪嫌疑人是什麼人?根據省廳的案情報告,是臨山市郊某煙花爆竹廠的一位庫管。
這位庫管已經是一位六十五歲的老頭了,據這位老人自己交代,他趁機用煙花爆竹廠的火藥製成土質炸彈,就是為了報複高新區東路口派出所的原所長劉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