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正道雖然沒有參加省常委會議,當然他也沒有資格參加,不過王朝軍被撤人大代表的消息,卻知道的很快。
人大代表從某種程度上,就好比一件防彈衣,有這個身份在,挨上一槍也不會傷的太重。
不過現在王朝軍身上的這件“防彈衣”被扒掉了,也算是赤手空拳站在了淩正道的槍口之下。
當然這時候淩正道還是不能亂開槍,畢竟王朝軍現在還算“無罪”之人。
淩正道也不會這麼便宜王朝軍的,不能打王朝軍不要緊,他有的是辦法整治王朝軍。
王朝軍被關在高新區公安局,淩正道的要求就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審訊王朝軍。
倒不是說要通過這種高強度的審訊,讓王朝軍交代一些犯罪事實。如果王朝軍真有那麼好對付,恐怕人早就在大牢蹲著了。
淩正道這樣做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單純地整王朝軍而已。無法對你身體上造成傷害,那就再在精神上打擊你。
不得不說淩正道這招還真是夠損的,被折騰了一天一夜王朝軍,這會兒也是滿臉疲憊頹廢之色。雖不能說是喪家之犬,卻也是霜打的茄子,沒有了往日的風光。
王朝軍也是五十出頭的人了,在這樣的精神摧殘之下,自然是有些吃不消的。最可恨得是,夥食就是每頓一個涼饅頭,明顯就是在整人。
為此王朝軍也是絕食抗議,可是淩正道根本就不理會他這個茬,想餓死自己?那就等著餓死吧!
王朝軍絕食了一天,就感覺情況有些不對,淩正道這明顯是想要整死自己。自己要真有三長兩短,豈不是白白便宜了他淩正道?
淩正道知道王朝軍這種人,跟誰過不去也不會跟他自己過不去,他還真就不擔心王朝軍死在高新區公安局,因為王朝軍可舍不得死。
雖然淩正道把王朝軍看的透徹,可是劉忠福卻是一直心驚膽戰,就擔心王朝軍在區公安局有個三長兩短沒辦法交代。
“淩區長,你看要不要給王朝軍整點湯水什麼的,我怕這樣下去會出什麼事。”
“你們局裏的經費多的花不了嗎?”淩正道瞪了劉忠福一眼。
“倒不是花不了,隻是……”
“我有分寸的,你隻要給我看好人,不要讓任何人接近王朝軍就可以了,夥食還是一頓一個晾饅頭,那老小子比誰都怕死!”
淩正道看著監控中的王朝軍,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
王朝軍最初被關到高新區公安局時,那真的是有恃無恐。在他看來最多半天,淩正道怎麼抓的自己,就得怎麼放了自己。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都過了兩天了,淩正道卻沒有一點兒要放自己的意思。不僅是這樣,這兩天也沒有任何人來見自己,自己就這麼被孤立了起來。
“難不成我要栽在那小子手裏了不成?”
由於事情完全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王朝軍心裏也難免會多想,畢竟之前那個路建就是前車之鑒。
當然心裏雖然有些擔心,可是王朝軍還是頗有底氣的,淩正道根本拿不到自己的任何罪證,又能把自己關幾時?
“開飯了!”就在王朝軍有些胡思亂想的時候,拘留室鐵門的小窗口打開了,一個泛黃的隔夜涼饅頭被扔了進來。
“你們就給我天天吃這個……”
王朝軍怒聲抗議,可是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小窗口就“砰”地關上了。一個小警員端起一旁盛著葷素搭配的飯菜的餐牌,不緊不慢地離開了。
淩正道雖然是在明目張膽地整王朝軍,可是表麵工作做的卻很好,每天給王朝軍準備的夥食也算豐盛。
隻是嫌疑人王朝軍,就隻喜歡吃隔夜饅頭,這也很是讓人無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