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明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好人,不僅不算是好人,還是一個很標準的小人、壞人。
身為中平縣的縣長,劉文明不得不不說是有些膨脹了,唯親是用,公報私仇之類的事情可是沒少幹。
不過官場就是如此,就算不在官場,那也都是重用自己親信,而不是重用自己仇人,即便是有個例,那也是“仇人”能夠帶來更多的利益而已。
人性就是如此,人際關係這一點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往大了說,人際關係就是外交。利益麵前是都可以做朋友的,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法則。
雖然劉文明在中平縣官威十足,誰不聽他話他就整誰,不過有一點,劉文明卻是不敢越線的,那就是中平縣人民群眾的利益。
劉文明這種人怎麼看都不像一個一心為民的好縣長,可是就是這個小人、壞人縣長,卻一直都是處處為中平縣人民群眾考慮。
原因其實很簡單,那是因為這是淩正道的要求。身為淩正道的親信,不了解淩書記的性格,那可算不上親信。
所以不管劉文明如何在中平縣獨攬大權,如何公報私仇,如何打壓別人,甚至是如何收受小恩小惠,可是在對待中平縣人民群眾方麵,做的的確是不錯的。
然而領導要挑你的毛病,你做的再好那也是不行的。
淩正道突然回到中平縣,而且一回來就直奔縣政府而來,為的不是別的,就是來雞蛋裏挑骨頭的。
這會兒,孫、賈兩位副縣長正回頭土臉地坐在一旁,不時還抬頭看一下正在翻閱工作報告的淩正道。
淩正道麵色肅重,低著頭一眼不發,那模樣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嚴厲領導的模樣。
“南柳鄉的扶貧款為什麼拖了兩個月還沒有發放?”很快,淩正道抬起頭再次質問兩位副縣長。
“這個……主要是市裏那邊還沒有撥下款來。”孫副縣長小心地解釋著。
“市裏不撥款,你們就幹等著,就這麼看著扶貧款拖兩個月,我讓你們兩個月不吃飯可以嗎?”淩正道怒聲質問。
孫副縣長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心裏卻是格外的委屈,這特麼算什麼事,市裏的事情,我一個副縣長能說的上話嗎?
“還有這個抗旱問題,中平縣四個鄉鎮都是嚴重幹旱,賈士文你這個主管農業的副縣長是怎麼幹的,還能不能幹了!”
賈士文就是賈副縣長,被劉文明一手提拔上來的副縣長。
這會兒再次被淩書記訓斥,賈副縣長心裏更是委屈。
中平縣主要是依靠蘇集鎮、安寧鄉的流域的運河進行農業灌溉的。如今安寧鄉有國家水利項目,水根本就過不來,這事別說是一個副縣長沒有辦法,就是市長也沒有轍的。
整整半個小時時間,淩正道是各種挑毛病,有的沒的就可勁往兩個副縣長身上按,兩個副縣長雖然委屈的要死,可是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雖然這淩書記如今基本不在中平縣,可是劉文明劉縣長卻在呀,劉縣長對這淩書記,就差是當爹給供起來了。
頂撞淩書記那就是頂撞劉縣長,劉文明那可不是善茬子。
此刻兩個副縣長就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希望劉文明趕緊的過來,中平縣主事的是他劉文明,憑什麼讓自己在這裏背鍋。
兩個副縣長在心裏記恨自己,淩正道是非常清楚的,畢竟自己今天就是沒事找事的。
問責的那些事情,即便是淩正道去做,也不見得能做好,畢竟這裏麵牽扯的一些事情太多太複雜,不可能說你想怎樣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