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就像是打撲克牌一樣,手裏雖然握著一副好牌,但是這牌也不能亂出,必須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
淩正道的牌麵也很大,胡展程自然知道強行出牌,並不會發揮出什麼效果。
胡展程握著牌想觀望一下,可是卻沒有想到,淩正道卻將一副絕殺牌摔在他的麵前。
巨豐地產的背後竟然是南水省委省政府,胡展程強行將巨豐地產的中標項目,以一百億底價轉給繁華投資,這其中有沒有利益交易且不說,胡展程的這種行為就已經算是失職了。
更何況南水省的許頌,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態度,如此一來胡展程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市長會不會被撤先不說,卻肯定會被中紀委介入調查的。
“陷害”胡展程讓其被中紀委調查,能不能徹查出胡展程的問題,淩正道並沒有把握,畢竟胡市長太善於偽裝自身了。
不過淩正道也並不在意,胡展程這次會不會倒下,他隻需要紀委部門將其免職列為“觀察幹部”就可以了。
如此一來,下一步淩正道這個成州市紀委監察委副主任,就可以明正言順地敲打胡展程了,通過不斷施壓,敲山震虎的方法讓胡展程自露馬腳。
以淩正道對胡展程的了解,經過這件事,胡展程肯定會越發忌憚自己、提防自己,到時候胡展程肯定會坐不住的。
這次淩正道為了“陷害”胡展程,算是處心積慮了。也不得不承認,胡展程這個人的確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如果不是淩正道的這次強行“陷害”,胡展程恐怕依舊是成州一心為民,身上不會存在任何汙點的好市長。
雖然自己的計劃算是成功了,可是淩正道卻知道,此刻自己卻也要麵對田光明的質問。
成州市江北水城項目,田光明了解的雖然並不多,不過從巨豐地產,以及淩正道與南水省的一些關係,他卻多少看出了一些門道。
另外田光明也大約猜出,淩正道有可能連合自己的秘書,故意對自己隱瞞江北水城項目的問題。
如果連這其中的門道都看不出來,田光明這省長豈不是白當的。
淩正道自己也是很有覺悟,心裏也明白,這次可以說是觸到了他的逆鱗之處了。
為此他也是連夜趕製速行工業規劃書,希望能夠依靠能力,讓這位領導對自己從輕處理。
在沒有除掉胡展程之前,淩正道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先倒下的。
足足過了近十分鍾,田光明才打破沉默,開口說話了。
“小淩,首先你要明白,你和老胡都是東嶺省的幹部,即便是有矛盾,我們也是優先內部解決的。”
田光明此刻,心裏有些諸多的不悅,而最讓他反感的並不是淩正道的欺上瞞下行為,而是外省對東嶺省的介入。
作為東嶺省的省長,田光明算是東嶺省官場的的家長了。自家孩子犯了錯,自然是自己親自教育,外人根本沒有資格說什麼。
這種情況也算是一種地方保護主義了,畢竟身為省一級領導,下麵市級官員出了什麼問題,這對整個省都會造成影響的,這是一種政治生態環境問題。
所以身為省長的田光明,並不希望地方官員出現什麼引起組織重視的違紀問題,尤其是地方一把手的廳局級幹部。
所以淩正道這次“陷害”胡展程的做法,很是讓田光明不滿意,尤其是針對胡展程問題的,還是南水省的許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