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加城中心醫院,紅蠍雇傭兵團還在尋找淩正道等人的下落。
“老大,我們已經搜索了三遍了,還是沒有找到中國人。”一名光頭雇傭兵有些不耐煩地對鮑爾說。
鮑爾沒有說話,而是將手槍對準了醫院大廳裏的病人人質,陰戾地說:“告訴我,中國人在什麼地方?”
被槍指著的黑人病人,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著,擺在他麵前的是淩正道和沈慕然的照片,可是他卻對照片上的人毫無印象。
“說!”鮑爾厲聲又說。
“我……我不知道……”
“砰!”不等病人把話說完,鮑爾就扣動了扳機,直接將病人的頭打爆了,血水隨之四濺,散落在周圍病人的臉上身上。
同樣跪在地上的病人除了驚恐地顫抖,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鮑爾這些雇傭兵對他們來說,是一群比惡魔還要可怕的人。
“你來說。”鮑爾將槍口對準了旁邊的一個病人。
中心醫院一樓的大廳中,此時已經躺了十幾具屍體,空氣中更是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道,這種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對於鮑爾來說卻是充滿了誘惑。
他有些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氣,便對另一名沒有告訴他答案的病人開了槍。
“混蛋!”沈慕然看著再次倒在地上的病人,眼睛中也是不由冒出怒火。
沈慕然已經躲藏了近兩個小時了,此時她已經通過通風管道來到了一樓,準備找尋機會離開中心醫院。
不過現在看來沈慕然還是無法離開的,那些雇傭兵似乎是不找到自己不會罷休。
眼睜睜看著鮑爾等人的暴行,這對充滿正義感的沈慕然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此刻她恨不得直接從天花板上一躍而下,爆了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的頭。
可是理智卻告訴沈慕然,這樣做隻是自尋死路,先不說她現在根本沒有武器,就算是有武器,以她現在的狀態也和送死沒有什麼區別。
由於過度的運動,後背的傷痛也是愈加強烈,沈慕然這會兒還能支撐著沒有倒下,已經是非常頑強了。
“老大,這個醫生知道那兩個中國人的情況。”一個雇傭兵扯過一個黑人醫生,將其推到了鮑爾麵前。
“這時候才肯站出來說話,還真是不老實。”鮑爾打量了一番渾身發抖的醫生,“告訴我,那兩個中國人是不是還在醫院?”
“在……他們都在,那個中國女人的傷勢很嚴重,根本無法移動……”
“那他們在什麼地方?”鮑爾那雙深陷眼窩的藍色眼睛,閃爍出野獸般的光芒。
“應該在二樓的1號獨立病房……”
“嗎的,那個病房根本沒有人!”站在旁邊的雇傭兵,一腳踹在了那醫生的身上,隨後又將步槍抵在醫生的臉上,“人在什麼地方?”
“我……我也不知道……”
“砰!”醫生的話同樣沒有說完,那雇傭兵就扣動了扳機,子彈直接貫穿了醫生的腦袋。
白花花的腦漿夾雜著血水濺了那雇傭兵一臉,不過他卻沒有絲毫的厭惡,而是把嘴角處的血漬抹入口中,簡直毫無人性。
“既然受了重傷,那他們肯定就跑不掉。”鮑爾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抬頭看向了天花板,他的眼睛正落在黑暗處的沈慕然身上。
……
“告訴史密斯,為了利益考慮必要協助我去救人!”淩正道的態度格外地堅決。
“淩將軍,現在雅加城正處於戰亂階段,冒然進入雅加城是很危險的,這件事史密斯先生也辦不到……”
“不要跟我解釋什麼,讓史密斯接電話,我要親自對他說!”淩正道很是強勢地打斷了對方的話。
淩正道雖然離開了雅加城,可是隨後卻又強烈要求返回雅加城,不為別的,隻是他非常擔心沈慕然的安危。
起初淩正道覺得以沈慕然的身份,沒有人敢對她怎麼樣,可是就在離開雅加城後,他突然就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有人要殺沈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