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十一時,孟買再次發生恐怖襲擊事件,極端恐怖份子襲擊了Y度聯邦政府軍的一輛裝甲車,致使七名士兵和兩名在押嫌疑犯喪生。
沈慕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時分了。
“為什麼那輛裝甲車沒有和我們同行?”
“這是Y度政府軍方的安排,你讓我如何解釋?”
張嶽麵對沈慕然的質問不以為然,“當然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致使時軍這個重要嫌疑人再也沒有機會開口說話了。”
“淩正道呢?如果他死了,你就是間接的殺人凶手!”
“我承認我沒有掌握淩正道的相關罪證,可是這個人表現,你也是看到的,他公然用槍襲擊我,還害死了老孫。”
張嶽口中的老孫,就是那位不幸在機場中槍身亡的殉職者。淩正道借用其屍體擋子彈掩護沈慕然,在張嶽看來這就是淩正道的謀殺。
沈慕然雖然並不知道當時情形,可是她卻非常相信淩正道所說的,當時人已經死了,開槍隻是不想無謂的犧牲以及掩護所需。
的確,現在的沈慕然是完全不質疑淩正道的。
“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如果淩正道真的……”
沈慕然有些說不下去了,她從未有過如此的無措和心慌,雖然她的內心也充滿了傷痛,不過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被襲擊的裝甲車上喪生的九具屍體已經麵目全非,甚至都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了。
雖然根據當時裝甲車上的人數是包括淩正道在內的,可是沈慕然卻不相信這些屍體中有淩正道的屍體,即便這個可能性極大。
現在的沈慕然在等待,等待一個最終的結果,在這之前她還希望自己能夠冷靜。
等待屍體鑒定結果的又何止是沈慕然,很多人都想確定淩正道和時軍是否真的已經死了,尤其是時軍的死,對於某些人來說是最為關注的。
不過淩正道卻再一次讓人失望了,他不僅沒有被炸毀屍體,甚至連點皮外傷都沒有,就連時軍也是如此。
“算是我求你可以嗎?告訴沈慕然,我還活著?”淩正道用哀求的語氣對蘇瀾說,沒有錯,救他的人正是蘇瀾。
“你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誰也不會喜歡沈慕然嗎?看你現在的樣子,果然是口是心非!”蘇瀾醋意十足地說著,當然淩正道的口是心非她早就知道。
“你既然救了我,難道就不能好人做到底?”淩正道麵對蘇瀾時,更多的還是無奈。
“你覺得我是好人嗎,恐怕不覺得吧?”
蘇瀾的坦然讓淩正道有些無語,的確蘇瀾算不上好人,別的不說,就僅僅是涉及的經濟案件就多達十餘起。
可是即便是如此又如何,沒有任何足夠的證據可以指控蘇瀾。
“沈慕然她一心想要抓我,如果她傷心欲絕自殺了,我豈不是少了一個敵人?”
“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我救你是因為你是我女兒爸爸,我隻是不希望我的女兒沒有爸爸而已,至於沈慕然會怎樣,關我什麼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隻能自己去找她了。”
“你應該明白我辛辛苦苦讓你‘死’的原因是什麼,為了沈慕然,你還想讓自己置於險境?”
“你何苦要這麼為難她?”
“她為難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話,你在非洲生死未卜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想到告訴我,你還活著?”
淩正道再次無語,對於蘇瀾,他真的缺少了很多在意。當然這並不是淩正道心裏沒有蘇瀾,隻是他始終不知道自己和蘇瀾到底應該是一種什麼關係。
見淩正道一副無措的樣子,蘇瀾遲疑了一下又說:“沈慕然已經知道你還活著了,不是我想安慰她,畢竟以她的能耐,肯定能查出你沒死,我隻是不希望她壞了我的事。”
蘇瀾這番話讓淩正道有些苦笑不得,他搖頭說:“你這又是何必。”
“我高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