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然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已經三天了,劉嫂每日都會端來飯菜放到門口,可是她一口沒吃,隻是偶爾會從床上爬起來喝幾口水。
“她還是沒吃?”
“是啊越越,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啊?然然怎麼會就這麼把孩子打了呢?”
這幾個問題他不敢回答,是啊,究竟為什麼?是他親手將她毀了。
林宗越端起了飯菜又拿了過去,門被反鎖了,他進不去。
他命令道:“阿然,出來吃飯。”
房內依然沒有回應。“你若是不吃,我現在就派人殺了一諾。”
任然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林宗越拿出手機:“喂,亦宸,派人把白一諾解決掉。”
任然慌了,她趕快爬起來,一路跌跌撞撞地跑過去開了門,她直接伸出手去抓著飯菜往嘴裏送。
林宗越看著她,此時的她已經骨瘦如柴,屋內被砸得淩亂不堪,整個人衣衫不整的樣子,哪裏還是那個優雅高貴的任然?
“你就非要這麼作踐自己嗎?”
她停住了手示意道:“我吃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他最反感看她這樣,抓住她的手就吻了上去,薄唇火燙,烙下一個個吻。他仔細又用力地吻著她,不放過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可是這一次,她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抗,而是目光呆滯地望向天花板。
換做以前她還會反抗,可是現在連反抗都沒有了嗎?
“任然,你看看你這副樣子,你曾經的驕傲呢?”
任然將頭扭到一邊,不去看他,他被無視了,這反而會激起他的憤怒,林宗越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說啊!”
任然嗤笑了一聲:“你難道不知道嗎?曾經那個趾高氣昂的任然,那份我唯一的驕傲和愛你的誠心,早就被你親手殺死了。”
眼角的淚不斷溢出,眼中的厭惡卻絲毫不減,她就像是一隻暴躁的兔子。
“親愛的,聽話,你這樣,我很難受。”指間慢慢劃過她的臉頰。
忽然,他停下了,撿起地上的衣服動作流利地穿上他向門口走去,然後又想到了什麼似的立即回頭道:“阿然,如果我再從劉嫂那裏聽說你少吃了一頓飯,我立馬殺了白一諾。”
好狠心的男人,任然想逃,可是她已經逃不掉了。
······
車內,林宗越一直在翻看著結婚事宜
“林總,您將婚禮定在六月初,這個日子對你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他眼帶笑意,很柔和地說:“她穿婚紗和秀禾服不會冷也不會熱。”
亦宸從未見到過有一個男人會對一個女人如此用情至深,每當提起任然,林宗越的嘴角總是上揚的,這令他很意外,因為他從前是不會笑的。
推開門,一束光照進房間。
“然然······”她的聲音帶著心疼和關愛。她一步步向她身邊走去,眼前的一切不堪入目。
任然猛地鑽入了她的懷裏嚎啕大哭:“一諾,你去哪了?”
“你把孩子打了,然然,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你自己?你明明那麼愛他。”
“一諾,你不懂。”她要保護她,所以她知道的越少,才會越快樂。
她又哽咽道:“一諾,我也要尊嚴。”她說這話時顯得那麼的卑微。
“這五年裏,你每天都在淩晨兩三點時偷偷看有關他的近況,現實生活中卻不肯跟他說話,這就是你所謂的尊嚴嗎?”
一諾的一句話打破了她內心深處所有的防備。
酒吧內,和往常一樣,林宗越和朋友們閑聚著。
“真的想好娶她了?”紀淮分明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嗯”
“可她不愛你。”
“我不在乎。”
以前從來都是女人倒貼他,可他從來都瞧不上,現在,天之驕子居然也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你通知蕭然了嗎?大家都是兄弟,我希望你們不要因為一個女人鬧得這麼不愉快。”
“我會請他的,來不來就是他的事了。”他一向如此霸道,從不肯低下頭示弱。
晚上回到家時,燈是關著的,她安靜地躺在床上,如死人一般沉靜。林宗越知道她沒有睡,他沒有打擾她,而是小心翼翼地上了床,試探性地抱住了她,她輕微一動,林宗越非常敏感,以為她要躲開:“放心,我不動你,讓我抱一會兒。”
“林宗越,如果有一天我威脅到你了,你的地位,權利,會因為我而變得一無所有,你會不會也會把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