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國幾天任然就感覺好像過了1個月,這還沒開始比賽就已經累得不行了。
任然躺在大床上,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砰砰砰!”
任然耳邊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她顯然有些不耐煩了,脾氣有些暴躁。
“那個,少主,大小姐可能不知道是您,您別生氣···”瀝川身邊的傭人小聲道。
“滾!”
所有人紛紛退下。
瀝川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
緊接著又是一陣敲門聲。
任然用被子捂緊了耳朵:“啊!!!該死!”誰這麼沒禮貌,任然擼起袖子做出一副要幹架的樣式。
任然都沒看那人是誰就直接打開了門:“你這人是不是有···師兄!”還好任然把那句話趕快咽了回去,有驚無險,有驚無險。
任然一臉做錯事的表情,沒想到瀝川這麼快就找過來了,早知道她就算今晚住天橋底下也不來這兒了。
“師兄你······”
瀝川的手落在任然傷口處,任然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一驚,忍不住疼痛呻吟了一聲。
瀝川眉頭一皺,低聲問:“誰幹的?”
“我不小心摔的。”任然心虛道。
她這傷口一看就是被人打的,瀝川捏緊了拳頭,是林宗越?愛麗絲已經死了,整個海城不管黑道,白道沒人敢動她,一定是林宗越!
任然看著瀝川這可怕的表情忙低聲認錯:“師兄你別生氣了,我錯了。”
瀝川拉著她的手進了房間,然後去找了醫藥箱為她上藥。
“嘶···”任然幹澀地發出疼痛聲來。
瀝川看她疼成這樣,恨不得直接衝出去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讓你偷偷溜出去,活該!”瀝川狠聲道。
“······”
“為什麼這麼恨那個女人?”這次瀝川換了一種溫和的語氣問道。
瀝川在道上混了這麼久,不會連這些都看不出來,任然光對那些殺手就下了死手,愛麗絲更是在任然一番痛苦的折磨後才死去的,這些瀝川不是沒有看到,這樣的任然是他曾經夢寐以求的,強大,狠厲,可是現在,他卻心疼了。
任然頓了頓:“因為她傷害了遙鬥師兄。”
“曦兒,你瞞不過我。”瀝川直言,遙鬥隻是受了輕傷,光憑這不足以讓任然這麼恨她。
任然苦笑了一聲,果然是瞞不住他,於是她就把一諾的事告訴了他,瀝川一直聽說過白一諾的事,可是沒料到愛麗絲那個賤人居然將任然帶到那兒故意刺激她。任然本來想直接殺了她,給她個痛快,否則留著她以後一定後患無窮,可是誰讓她觸及到了任然的底線。
說到愛麗絲,瀝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還是他剛才在車上順便調查到的。
“曦兒,其實在這之前有人已經替你教訓過她了。”
任然有些懵,既不是瀝川,也不是林宗越,除了他倆還會有誰。
“是語安?”任然想了想:“不對,語安應該不知道幕後主使是愛麗絲,而且她的性格應該也不會···”
“是顧爍言。”
還沒等她說完這個名字已經貫穿進她的腦子裏了,任然一愣,完全不敢相信:“怎麼可能!?言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他很早之前摘了愛麗絲的子宮。”
任然一怔,子宮?是愛麗絲墜樓陷害她的那一次嗎?可是她還是想不到會是顧爍言。
瀝川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困惑:“曦兒,顧爍言這個人其實並沒有那麼單純,關心你的人隻把好的一麵留給你,壞的一麵則用來保護你。”他苦笑,這不正是他自己嗎?
不過在瀝川眼裏顧爍言還是太善良了,換做愛麗絲要是在他手裏,又何止是一個子宮那麼簡單?
任然淡淡一笑,她應該慶幸,她一直在把顧爍言當小孩來看,可這個小孩卻一直在偷偷保護她。
外麵,傭人推著晚餐走了進來。
“餓了?快吃飯吧。”
任然看了看飯菜,沒有什麼胃口。
“師兄,我最近想一個人在外麵靜一靜,不想回家。”
“好。”
“你也不要派保鏢跟著我。”
“好。”
任然愣了愣,瀝川怎麼今天這麼好說話?
“怎麼?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瀝川打趣道。
“師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解人意了?這都不像你了。”
“我隻想讓你高興。”
任然的心被狠狠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