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逸柯也愣住了,腿上動作一停,剛才沒注意男人的樣貌,現在才看清了。
任然看逸柯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初一,你認識他?”
“不認識。”
任然“哦”了一聲:“我看你看到他時表情不太好,還以為你們認識。”
逸柯冷哼:“他長得太醜,嚇著我了。”
地上男人:“······”
遙鬥看向瀝川:“這人怎麼處理?”
男人這才發現瀝川也在旁邊,自始至終,他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可是就是因為這樣才讓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陰森得可怕。
過了好久,任然感覺自己身體一輕,隨後整個人被抱了起來,瀝川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放了。”
所有人:“???”
“放了?!”逸柯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是吧瀝川,小丫頭都受傷了,你居然要放了他?”
從前任然走在大街上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他都會心疼好久,這一次居然會說“放了?”實在不像是他的作風。
“瀝川,不教訓他好歹也送警局去吧?”
瀝川斜眼看了他一眼:“我不重複第二遍。”
逸柯:“······”
說完,瀝川抱著她就要去醫院,逸柯和遙鬥負責留下處理現場,喬語安也幫不上什麼忙,見狀趕緊跟上任然他們。
瀝川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停了下來,冷冷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喬語安:“······”我還是留下吧。
機場門口。
“快看!瀝川出來了!”
“還有曦爺!!!”
“曦爺怎麼了?是受傷了嗎?!”
外麵被記者們圍得水泄不通,瀝川不想發火,忍著怒意隻淡淡地說了一個字:“滾!”
保鏢們攔住記者為他們開拓了新的通道,外麵就停著他們的車,司機透過窗外看到了他們,連忙下去接應:“少主。”
瀝川將任然放到了副駕上,替她係好了安全帶,隨後不慌不忙地接過車鑰匙上了車。
司機:“······”他就這麼被趕下來了?
車剛開走不遠,記者們直接追了上去,直至車開得越來越遠這才停下。
“算了!別追了!今天熱搜題材夠了!”
一路上,瀝川安靜地開車,一言不發,從任然見到他到現在,兩人似乎一句話都沒說,空氣冷得有些可怕,天黑得已經看不見外麵的風景,而一旁的這個男人,氣場似乎比這無止盡的黑夜還要可怕。
她默默地將剛才從那男人那兒搶來的那把伯萊塔別在了腰間。
任然真想裝睡過去,她現在跳車還來得及嗎?
房間內,男人依靠在沙發上,周圍全是煙霧,他深深吸了一口指間的煙,又被他緩緩吐了出來,煙灰缸裏的煙頭越堆越高,足以看出他心中的煩躁。
顧爍言站在落地窗前,可以看清楚整個海城的夜景,俯視下麵的世界,燈紅酒綠,散發出淫靡的煙火氣。站得太高,未免冷清了些。
他們沒有開燈,他們處於光與黑之間。
1個小時前,機場門口。
喬語安一直在等顧爍言的那句話,關鍵時候手機響了,打來的是亦宸。
“顧少,有秦九的下落了。”
他抬眼看了眼不遠處的女孩,那句話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我馬上到。”
醫院。
“噝···”任然的胳膊忍不住顫了一下,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用酒精消毒了,完全就是變相的在傷口上撒鹽。
醫生的手一抖,下意識的就去看瀝川:“少主,這···”
“滾!”
“······”
任然無語,這已經是他換掉的第3個醫生了,可是傷口碰到酒精的確會疼,她也忍不住,關醫生什麼事?
不過這些話任然也隻能在心裏小聲罵罵了,她可不敢真的說出來。
就診室所有人都被轟了出去,瀝川拿起棉棒沾了少許酒精,看樣子他是要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