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張玉芳似乎有些難以啟口,紅著臉道:“她在廁所嘰嘰咕咕地,我當時也沒聽清楚,反正就是在罵小福不知心疼人,把她的身子弄疼啥的……”
“什麼時候的事?”
趙富民覺得這事肯定是鐵板釘釘子了,因為馬小福那麼大條東西,真要把銀杏給睡了,還是處子之身的三丫頭不疼死才怪呢。
“就是春桃和小福回去的那天!”張玉芳算了算日子,說道。
趙富民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突然一拍大腿叫道:“我知道了,那天晚上,咱們陪著春桃去瑞麗家竄門,家裏就剩小福和銀杏在家。他們兩個保不準就趁咱們不在家的時候,偷偷地睡上了!”
說到這裏,趙富民心裏那個懊惱啊:“我當時還奇怪呢,小福最愛湊熱鬧,那天竟然死活也不去山上!”
“他們兩個做出這樣的事,可不是頭腦一熱就能幹出來,早幾年前,可能就有這個意思啦!”張玉芳笑眯眯地道:“老伴啊,我告訴你這些,就是給你打打預防針,他們兩個已經這樣了,你就同意了吧,小福這孩子多好啊,娶了銀杏,還能欺負她不成。”
“你懂個球啊!”
趙富民拍著大腿,咧著嘴嚎道:“完了,銀杏虧大了,白白給了小福身子。萬一以後她的男人在意這個,還能給銀杏好臉色看?”
張玉芳一聽就煩了,大罵道:“你這個老東西,腦袋就像東山上的破石頭,到死都不會開竅?我跟你過了大半輩子,你就從來沒有做過一件讓我舒心的事。他們兩個已經這樣了,你還想著把銀杏嫁出去呀?你可真是……”
“唉,以前我也想讓他們在一起過日子。可現在不好弄啊!”趙富民欲哭無淚道:“今天你是沒見到那個姑娘,人家又是保鏢又是小轎車的,端的架子比縣長還大,我總覺得那個叫皇甫霓的還會再來。保不準人家就是小福的親姑姑呢?”
“就算是小福的姑姑又咋樣?小福喜歡的是銀杏,她還能棒打鴛鴦不成?”張玉芳十分自豪地說:“這世上,還有幾個姑娘能比得上咱家銀杏的?”
“說的也是,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趙富民轉身進了屋。
於此同時,身在臥室裏的馬小福,正接受著趙銀杏審訊似的盤問。
“馬小福,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
“沒有,真沒有,我對天發誓。”
“哼,既然你決定頑抗到底,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趙銀杏突然站起身,嬌斥一聲:“馬小福!”
馬小福打了個寒顫,抬頭,有些緊張地望著氣勢洶洶的趙銀杏,問道:“杏兒姐,我犯啥錯了?虧得我這幾天,天天都在想你,都瘦了十斤呢。你一見麵,就板著臉嚇唬我,我怎麼這麼屈啊!”
“少在這裏花言巧語,以後再也不信你的鬼話了!”趙銀杏雙臂抱胸,冷眼漠視著他:“再問你最後一次,除了瑩瑩,你還睡了哪個女人?再不說,就別怪我以後不給你機會了!”
“我……”
馬小福剛要頑強到底,但善於查顏觀色的他,發現今天的趙銀杏很不對頭,心裏不禁活泛起來,囁嚅道:“杏兒姐,是不是我說了實話,你就會再給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