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手動腳的,還沒原諒你呢!”趙銀杏推開他,有些難過地說道:“今天金鳳給我打電話了!”
馬小福不禁楞了一下,按在她屁股上的大手,緩緩地離開了。
靠,怪不得杏兒姐會知道這事呢,原來是王金鳳不打自招了呀。
這也難怪,她們這麼好的姐妹關係,能守得住秘密才叫見了鬼了。
“她都跟你說啥了?”馬小福有些心虛地問道。
趙銀杏微微哽咽道:“金鳳是我最好的姐妹,她落得這樣的結果,我比誰看了都難過。小福,不管你是真喜歡她,還是逢場作戲,我都不會怪你。你想辦法救救她吧,我怕她嫁到吳家之後,再想不開做了什麼傻事,到時候咱們後悔都來不及了!”
“杏兒姐,我能做什麼呢?”馬小福歎了口氣說道:“她的父母不頂屁事,什麼都聽她大哥的。王紅兵這混蛋,純粹就是頭畜生,為了錢,可以豪不猶豫地把妹妹推進火坑裏。”
“錢,又是錢,錢真的就那麼重要嗎!”趙銀杏的眼淚奪眶而出:“小福,你就想想辦法吧,咱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金鳳去死啊!”
馬小福握緊拳頭,轉過身,恨聲說道:“這事全是王紅兵一人的主意,隻要他鬆了口,金鳳就不用嫁給姓吳的那廢物了。”
“你有辦法?”趙銀杏擦掉眼淚,期待地問道。
“有!”
馬小福眼露猙獰,望著窗外說:“王紅兵那混蛋,我早就想收拾他了。“
一輪圓月悄悄地爬上了樹梢,整個白楊村沐浴在雪似的月色中。
入冬之後,夜開始變得漫長而蕭索。村裏人習慣早睡,不到八點鍾,村中街道上,已經看不到什麼人了。
在萬素懼寂中,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做賊般,縮著脖子來到了王金鳳的家門口。
月色之下,映出兩張因緊張略顯鬼祟的臉龐。
“隊長說,等會把紙條交給王紅兵就立馬走人,可不能跟跟他多說話!”胖墩揚著腦袋,對高他兩個頭的二杆子囑咐道。
二杆子穿的有點薄,抱著膀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道:“知,知道,你來敲門!”
“靠,你個頭高,你來敲!”胖墩心裏也有些發怵。
“他娘的,跟你一起出去辦事,倒黴的總是我!”二杆子比較實誠,懶得跟他再“謙讓”下去,舉起拳頭,“咚咚”地雜起鐵門來。
胖墩見他敲的太斯文,心裏不耐煩,抬起腿“哐當”一聲,對著大門狠狠地踹了一腳。
踹完之後,這貨轉身就跑,“刺溜”一聲,躲進了陰暗的角落裏。
“小胖,我草你八輩祖宗嘴。”二杆子氣得大罵了一聲。
媽的,這世道,老實人就是受欺負,沒轍!
“外麵是哪個王八蛋,吃飽撐的了,操!”王紅兵一如既往地囂張跋扈,連腳步聲都透著一股子蠻橫霸道的勁頭。
二杆子一聽,哆嗦的更加厲害了。
“吱呀!”
門被拉開了,王紅兵高大的體型,遮擋了頭頂的月色。
那張乖張暴戾的臉,看得二杆子心裏直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