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桃冷冷一笑,便帶著馬小福走進了酒店裏。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周傳宗心中暗罵:“馬勒戈逼的,馬小福,你給本少爺等著,等和我春桃辦完喜事之後,看老子怎麼對付你……”
“小福,今天是姐的大喜之日,我就不多陪你了。”趙春桃將馬小福領到酒店大堂之後,態度頓時變得冷淡起來。
說完,她便一把扯住趙銀杏的手腕,然後朝酒店套房走去。
馬小福看著二女遠去的背影,默默地說道:“春桃姐,我是不會讓其他男人碰你的,今晚,我一定會帶你走。”
“這位先生,買朵玫瑰花吧,送給你的女朋友,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要賣花到別處去賣,這裏也是你能進的,趕緊走……”
聽到外麵的喧嘩聲音,馬小福轉頭朝酒店門口望去。
隻見在酒店的草坪外麵,幾個酒店保安,正在大聲驅趕著一位賣花姑娘。
一看到那個賣花姑娘,馬小福不禁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個女孩子,竟然是李雪瑤。
半年沒見,這丫頭已經長成大姑娘了,破舊襤褸的衣裙下,包裹著那凹凸有致的誘人曲線,皮膚雪白,麵容清秀,完全遺傳了她母親的良好基因。
隻是這麼寒冷的天氣,她不在學校讀書,怎麼跑到這裏賣起了花?
“喂,你們幾個,讓她進來。”馬小福大喊著,朝那幾名保安走了過去。
“小福哥,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挎著花籃、渾身髒兮兮的李雪瑤,十分驚喜地說道。
馬小福不理會那幾個保安驚訝的目光,徑直走到她麵前,上下打量了她兩眼,說道:“雪瑤,你瘦了,吃過飯沒有?”
“沒吃呢。”李雪瑤摸了摸扁扁的小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走,我帶你吃好吃的。”馬小福拉住她的手腕,轉身便要往酒店裏走。
那幾個保安回過神來,趕緊攔住了他的去路,有些為難地說:“這位先生,你不能帶她進去。”
“她是我朋友,也是趙春桃請來的貴客,憑什麼不能進?”馬小福不耐煩地說道。
“這個……”幾個保安也為難起來。
馬小福不再理會他們,直接拉著李雪瑤的手走進了酒店裏。
“小福哥,你不是在燕京上學嗎,怎麼突然回來了?”李雪瑤眼神怪異地看著他。
“噢,我請假回來的。”馬小福隨口回了句,見她頭發髒兮兮的,似乎好幾天沒洗過一樣,皺起眉頭問道:“你怎麼出來賣花了,是不是家裏缺錢花了?”
李雪瑤一聽,便沉默地垂下了頭,許久之後才哽咽道:“我媽又犯病了,小賣鋪開不下去了,為了掙學費,我隻能出來賣花。”
說著,她伸出凍得紫青的手腕,蹭了蹭臉上的汙垢。
馬小福聽後,心情有些沉重,覺得自己實在是混蛋,走之前,竟然沒有安排好劉美玉的生活。
李滿倉去世之後,家裏的地都由劉美玉一個婦人家種著,還要養護一對兒女,其辛苦可想而知。
況且,她又是一名精神病患者,雖然已經痊愈了大半,但不能受刺激,否則很容易複發。
馬小福暗恨自己不配當男人,隻顧在外麵風流快活,卻對白楊村的女人不管不問,難怪趙春桃要選擇離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