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看起來約莫十六七歲,長得身形頎長,穿著一襲頗為華貴的錦衣,迎著輕拂的秋風邁步走來。
俊朗的臉龐上線條分明,一雙明澈的眼眸猶如寒潭般深邃,眉宇間透著一股子若有所思,顯得深沉而穩重。手持一把折扇,長發飄揚,頗有一番翩翩公子的味道。
“是趙崢師兄,他也來了。”
“聽說,在北辰師兄丹田破碎,不能修煉之後,趙崢師兄已經成為我們青雲門的第一弟子了。”
“而且還聽說,北辰師兄和趙崢師兄平時頗有嫌隙,不知道趙崢師兄會不會落井下石,羞辱北辰師兄?”
望著緩步行來的趙崢等人,圍觀的弟子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整個廣場頓時喧鬧不止。
“趙崢,他怎麼來了?也是來羞辱我的?嗬嗬……”北辰微微轉頭,看著來人,嘴角泛起一抹苦澀。
自己現在已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被王澤和張泉兩個混蛋**裸的羞辱,都已經毫無反抗之力,更不用說已經突破到了罡氣境一重,青雲門第一弟子的趙崢了,唉……
趙崢快步走來,頃刻間就來到了北辰三人身邊,王澤和張泉恭敬一禮,一臉諂媚問道:“趙師兄,您怎麼來了?”
“嗬嗬,我怎麼來了?我當然是來送北辰師兄的,今天北辰師兄因傷離開青雲門,我這個做師弟的當然要來送送了。”趙崢對二人的諂媚置若罔聞,淡淡的說道。
“北辰師兄,你沒事吧?”趙崢轉向北辰,看著了一眼地麵快要幹涸的血跡,頗為恭敬的問道。
趙崢的話音入耳,北辰看著趙崢頗為恭敬的樣子,頓時一愣:“我……我沒事,多謝趙師弟關心。”
“廢物,你還有臉喊趙師兄為師弟?”張泉頓時怒罵道。
“你給我閉嘴,有你這麼跟北辰師兄說話的嗎?”趙崢再度將目光轉向張泉,眼神充滿冰冷,對著他怒斥道。
“趙崢師兄……”
“你也給我閉嘴。”王澤剛想說話,就被趙崢一聲怒喝打斷,當即低下頭顱,乖乖閉嘴。
“你們兩個混蛋,讓你們送北辰師兄平安的離開,你們居然敢陽奉陰違,當眾羞辱北辰師兄,我若是不來,你們是不是還要逼北辰師兄下跪?問你們啊?”趙崢用折扇指著張泉和王澤二人,俊秀的臉上滿是憤怒之色,對著二人怒喝道。
“趙師兄,我們……我們……”二人低著頭,吞吞吐吐,不知道該所說些什麼。
“嗬嗬,說不出話了吧?就算在場的師弟師妹都羞辱北辰師兄,你們也不能對北辰師兄不敬,你們說是不是呢?”趙崢冷笑道,沒等二人回答,接著說道:“王澤你幼年時遭遇賊人,如果不是北辰師兄將你救下,你早就成為別人的刀下亡魂了。
還有你張泉,三年前去采靈藥,被靈獸追殺,如果不是北辰師兄碰巧曆練路過,你早就成為靈獸的腹中之食了。
如果沒有北辰師兄給你們丹藥和靈石,你們能擁有現在淬體境七重的實力,能成為內門弟子,能在青雲門耀武揚威嗎?”
“問你們啊?能嗎?”趙崢越說越氣憤,胸前急劇起伏,繼續說道:“北辰師兄拿你們當兄弟,可你們呢?你們有這樣想過嗎?你們剛才又在幹嘛?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我們……我們……”張泉和王澤二人臉色漲紅、發燙,腦袋死死的低著,吞吞吐吐,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現在地上有個縫隙的話,他們說不定真會不顧一切地鑽進去。
趙崢憤怒的罵完張泉、王澤二人,全場一片寂靜,死一般的靜!
圍觀的弟子們全部都是瞠目結舌,不敢相信趙崢師兄居然幫著北辰師兄,劈頭蓋臉的痛罵張泉和王澤二人,頓時趙崢的形象在弟子們心中高大偉岸了起來,還有不少女弟子向趙崢直投媚眼,暗送秋波。
比起圍觀弟子的瞠目,北辰已經完完全全的懵逼了。他本以為趙崢是來看他的笑話的,畢竟二人的關係挺糟糕的,趙崢不出言諷刺就不錯了,根本就沒有想過會幫他。
北辰隻感覺自己當青雲門是家,真是個天大的諷刺,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幫自己的居然會是嫌隙最大的趙崢。
趙崢的出言相助,讓北辰冰寒的心有了那麼一絲溫暖,也讓他覺得這個世界不是那麼得絕情與陰暗!
“你們兩個狼心狗肺的混蛋,還不快給北辰師兄道歉。”趙崢冷然的對著王澤、張泉二人說道。
王澤和張泉兩人紅著臉,低著頭,向前邁出兩步,支支吾吾的說道:“北辰師兄……”
“不情願也就算了吧,反正我和青雲門也沒什麼關係了,而且我可受不起師兄二字。”北辰冷漠的看著二人,兩張令他感到惡心的麵龐上,滿是心不甘情不願,北辰也不想聽見二人的刺耳聲音,直接打斷,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