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畫對陸夫人說道,“好了,阿姨,你快上去休息吧,我扶著你,這裏讓張媽處理就好。”然後吩咐張媽,“張媽,快點送蔚藍離開這裏吧。”
陸夫人拍了拍溫如畫的手,“還是如畫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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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媽看著躺在地毯上的蔚藍,驚呼一聲,“蔚藍小姐。”鮮血瘋狂的從蔚藍身下湧出來,迅速染紅了銀灰色的地毯,蔚藍一張臉蒼白如紙,她伸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同為女人,張媽先是一怔,然後猛然明白發生了什麼,立刻扶起了蔚藍,拿出手機撥打了醫院的電話,正準備扶著蔚藍離開。
身後傳來了溫如畫的聲音,“張媽,你還想不想要這份工作了,家裏都收拾好了嗎?”溫如畫看著地攤上的血跡,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心裏一片嫉妒,憑什麼蔚藍這麼輕易的就能懷孕,給陸戰深生了一個孩子現在竟然又懷孕了,幸好這個孩子打掉了,幸好她早回來了,要不然..
張媽難為的看著蔚藍,溫如畫幾步走過來,現在客廳裏麵沒有人,溫如畫也沒有在偽裝成善良溫柔的模樣,絲毫不顧形象的扯著蔚藍的頭發,連打帶踹的,打開大門一把將虛弱的蔚藍推了出去,“賤人,給我滾出去,我才是陸家名正言順的少奶奶,你要是想要那個小賤種活命,最好不要勾引戰深!要不然我弄死他!”
蔚藍趴在門口,渾身劇痛,苦苦哀求,“南南..不要,不要傷害他..”
鮮血不斷的從身下流淌出來,蔚藍已經虛弱到了極致,溫如畫得意的看著蔚藍,指揮者院子裏麵的兩名保鏢,“把她給我拖走。”
客廳裏麵。
溫如畫看著張媽,威脅的說,“張媽,把院子裏麵跟客廳裏麵的血跡打掃幹淨,這件事情不允許告訴戰深,你知道戰深最討厭的就是她,說了隻會讓他煩心,你要是想要保住你的工作,就乖乖的閉嘴!”
陸家,二樓兒童臥室。
南南一直在哭鬧,奶粉也不肯喝,“媽媽,我要媽媽..”
陸夫人怎麼哄都不行,“都怪那個蔚藍,把孩子教成這樣,想起那個女人我就生氣。”她對站在窗前的陸戰深說道,“媽現在後悔,兩年前,就算是不要這臉麵,也不讓你娶了那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女人,幸好現在如畫回來了,你溫伯父前兩天還來家裏商量公司合作的事情,如畫溫柔賢惠知書達理,這才是我陸家的兒媳婦,媽知道難為了你兩年了,不過啊,你要提防著蔚藍,她肯定不會乖乖同意離婚的,那個女人,肯定會獅子大開口的。”
陸戰深微微的皺眉,他是不喜歡蔚藍,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喜歡別人說蔚藍的短處,即使這個人是自己的媽媽,“我知道了,您先出去吧。”
陸夫人離開了臥室。
南南哭鬧的很凶。
陸戰深靠在窗前抽了兩根煙,掐滅了煙走到南南麵前,嗬斥道,“別哭了,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那個女人就這麼教小孩子的嗎?動不動就哭!
南南嚇了一跳,想哭又不敢哭的啜泣著。
陸戰深看著南南,白白胖胖的一團,頭發漆黑,眼睛很亮,不像自己也不怎麼像蔚藍,但是陸戰深從來也不會考慮這個兒子是不是自己的,因為他知道蔚藍很愛他,不會做任何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蔚藍對他的愛,所以讓他更加的變本加厲。
這兩年多,他從來都沒有跟這個小東西相處過,就連短暫的接觸都沒有,他不喜歡蔚藍,更厭惡蔚藍為了懷上他的孩子而不擇手段。
——
兩名保鏢把蔚藍扔在了街道上,夜裏大雪紛飛,光影斑駁,其中一名保鏢看見蔚藍虛弱的樣子有些不忍心。
拿出手機打了120.
蔚藍躺在雪地裏,她腹部疼的如同刀攪,她伸手摸著自己的腹部,感受到孩子慢慢的流逝,陸戰深,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她緩緩地閉上雙眼,鮮血不斷的從她的身下溢出來,染紅了地上的白雪...
——
陸戰深下樓的時候,張媽剛好拖完地換了地毯。
陸戰深吩咐張媽,“南南這幾天留在陸家,你照顧好他。”
“是。”張媽點頭,拿著拖把往儲物間的方向走。
陸戰深看著張媽,又看了看客廳地下鋪著的地毯,剛剛換了新的,男人皺起了眉,“大晚上的,拖地做什麼,你不知道我媽對羊毛過敏嗎?還用羊毛的地毯。”
張媽也沒有辦法,地毯上都是蔚藍的鮮血,但是儲物間隻有一條備用的地毯了,張媽隻好給換上了,但是沒有想到,少爺竟然記得這麼清楚。
“少爺,是蔚小姐她...”張媽擔心蔚藍小姐的身,流了這麼多血,會不會有事。
陸戰深看著張媽,幾乎是下意識的出口,“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