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灰飛煙滅的話,那會很簡單,攝魂刀一進一出就可以了。
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我超度要念誦大悲咒之類的經文,就如上次一樣,商洛是不能在附近的。
佛經對他的身體也會構成傷害,可倘若情況有變,他定然來不及回來!
“當然超度了,它那麼可憐,還要被灰飛煙滅?”薔薇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都不懂我和商洛到底在猶豫什麼,直接插了進來,“如果灰飛煙滅了,我們和那些打生樁的人有什麼分別?無外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枉顧別人的生死!”
我皺眉,疑惑地看了薔薇一眼,這不像是她的台詞。不怪我以貌取人,實在是薔薇無論是外貌還是行事風格,都實在是太小太妹了,很難想象竟然還有這麼大義凜然的時候,我表示受到了那麼一丟丟的驚嚇。
我有那麼一丟丟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很快恢複了正常,畢竟自己這樣有些太不禮貌了。一旁的雷浩雖然眉頭緊皺,但是就這個問題,他還是非常支持薔薇,當即拍著自己的胸脯說,“對,我們得超度,倘若這麼就讓人灰飛煙滅,實在是太殘忍了。”
他甚至不明白,我和商洛為什麼會有那麼一丟丟的猶豫。
我心裏有答案,隻是存有那麼一丟丟的為難。一把抓住商洛的胳膊,將他帶了出去。“我們出去說。”
他微微皺眉,似乎不願答應,但是在我眼神的期待下,還是點頭,硬著頭皮地跟在我的身後,走了出去。我帶著他沒有走好遠,隻是來到了小屋後麵的小巷,這裏冷冷清清,用來說話最好。
我之前是想好了台詞,可等到真的和商洛獨處,被他那眼神一堵,瞬間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隻能陪著小心地,扭扭捏捏地看了商洛眼。
他呢,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
當然有一肚子的話,但是往內心裏一壓,能說的卻是少之又少。所以我沒有來得及先開口,先開口的是商洛,他將眉頭緊緊皺成一團,帶著試探性地問道,“阿嬌,他們怎麼想,這都不重要,你若是真狠不下心來,我能親手把做生樁的鬼娃娃給結了,你便不必擔心。”
商洛甚至還告訴我,如果我於心不忍,到時候甚至不用出場,他一人全權負責便好。
我聽他嘴裏說全權,心不由得微微一顫,果然他又那麼想著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扛。打生樁我雖然第一次聽說,但倘若生生地將小鬼滅得灰飛煙滅,這也是有悖人倫的。
所有有悖人倫的,都會在楚判的生死簿上被記上一筆,然後遭受懲罰。楚判責罰的時候,就隻看事情是否是真的,是不會在乎那隻鬼是否招惹你,也不會在乎你滅掉它是不是出於自衛。
商洛本事很厲害,這我知道。但是再厲害的鬼,在受刑的時候一定不會好過……
我不願他承擔責任,不願意他受刑受傷……
我也不願意,讓那活著受盡苦痛死了還得被作為生樁,不能離開那地方的小鬼灰飛煙滅,這樣對它太殘忍了。
聖母這種東西,我想做那麼一次。
當然一次就好。
所以,我衝著商洛輕輕搖頭。“上次進化罐子的時候,我就覺得法華經這東西挺有用的,所以抓緊時間將它全部默誦了下來。我現在記性可比以前好太多,隨隨便便就能記住……”
我很隱晦地告訴商洛,我打算替亡靈超度,讓它可以消除戾氣,安安心心去投胎。不過順道琢磨了下,貌似自從找回三年前的記憶之後,我的記性也變得好得出奇,像法華經那麼深奧拗口的經文,我竟然讀過兩遍之後就會背了。要知道,我以前背書都能頭疼好久,一篇課文得折騰好幾天才能磕磕巴巴地背下來……
所以,我變得很有天分了?
將手放在自己的腦袋下麵,因為一丟丟的愣神,沒有聽清商洛的問題……他沒有等到我的回答,那是非常不耐煩地,往我的腦袋上賞了一個暴栗。
我瞪大眼睛,用手捂住自己的腦袋,控訴商洛怎麼想起一出是一出。
他眼眸有一閃而過的慌亂,自動忽略剛才問我的問題,就瀟灑地將手往褲子的口袋裏一揣,輕笑了聲,“那行吧,就按照你說的做。”
我怔愣地眨了眨眼睛,目送某隻先我一步回了裏麵。
我翻了個白眼,某隻就是傲嬌,我知道他的性子,也就不在這時候吐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