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如果沒有錢的話，我肯定不願意蹚渾水，我的世界觀，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少年積攢了不滿，見我臉皮厚到已經不知道羞恥，他隻能認命地繼續往下說，“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出租屋裏，我徒手開了鬼洞，從小姐姐你的衣櫃裏鑽出。還有你的靈貓百萬，那也是我們一起救下的。”
他說得一板一眼，倒真像陪我經曆了那些事情一樣。
我琢磨圈，和他進行最後的對峙。得虧他連我拜托它裝鬼，然後再順道著把它給捉了換賞錢這種丟人的事情都說了，我才相信眼前的少年就是大一號的落落。
原來那廝長大了，竟然可以出落得那麼俊俏漂亮，和他做小僵屍時的狼狽，倒是判若兩隻。
落落見我已然將他認了出來，趕忙一個勁地點頭，“那小姐姐相信我是落落了吧？你能不能把我放了。”
我用手托著腮幫子做思考狀，將那隻從上到下地看了一圈，他的確是我的落落，這沒有問題……
“你是落落，我信。但倘若讓我放了你，沒門。”
我說完之後，甚是嚴肅地將手交叉在胸前，一副凶悍到不容商量的模樣。落落本是無比期待地看著我，就沒有想過我會不放他，就可惜他現在長大了，也比以前本事，再也無法用裝可憐的那套。
不是不管用，是丟不起這人。
隻能特別無辜地瞪了我眼，“小姐姐……你是不是不願意和落落玩了……”
他那副小模樣，直接給到我滿滿的暴擊。
“我沒有說不和你玩，隻是我吧，未必敢和你玩。”我將落落，從上到下地打量了翻，尋思著等會應該怎麼開口。“你剛才給我說，你不但身子長大了，還把以前的事情都給記起來了？”
落落點頭，不明白自己這話有什麼不妥，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他特別凶悍。
“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黎黍會叫一聲小王爺，而且對你的態度非常好？還有你怎麼會在這個山洞出現，你這五花大綁的，該不會是他為了迷惑我，特別弄出的局吧？”
我剛才被黎黍擺了一道，傷都還沒有好……那肯定要長記性，不能再犯到小僵屍的手裏。
就我以前和落落是同盟，這沒有問題，可是……
可是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我這幅不信任的模樣，落在小僵屍的眼睛裏，他是真的急了，著急上火地開口。“小姐姐，你誤會落落了。黎黍叫我一聲小王爺，是因為……是因為我是鬼鷙的兄弟，有那個血統，他作為左將軍的，叫我一聲小王爺沒有錯。”
“鬼鷙的兄弟。”我冷冷地打斷小僵屍的話，找到重點重複了個。其實小僵屍的身份，我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但是真從它的嘴裏說出來之後，我表示自己——
還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幸好攝魂刀被黎黍收了，否則我能直接往小僵屍的腦袋上招呼一刀。
“可是他是他，我是我。我們不一樣。”小僵屍發現我的態度冷淡，趕忙替自己辯解了一句，然後這才是繼續地往下說道，“黎黍有找到我，用計謀把我的記憶和身體恢複原狀，然後告訴我鬼鷙會蘇醒，讓我和他結成同盟。不過被我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所以他生氣之下，才把我捆綁了起來，擱在陵墓的附近，至於我為什麼出現在這密室裏，是因為我用最後的力氣開了鬼洞，然後鑽了進去。”
“我是說真的，不然他能這麼對我？”小僵屍將我猶豫著不願意相信，趕忙又補充了個。
我有些鬆動，願意相信落落。不過幹脆地咳嗽了一聲，又是繼續問他。“那你倒是告訴我，你在當年的渭河之戰裏，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之後又怎麼淪落到一副小僵屍的模樣？”
我雖然已經相信了小僵屍，但仍舊有那麼一丟丟的懷疑，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剛好趁著這個機會，統統地弄明白。
小僵屍不願意說，但是我那副模樣就是一容不得商量的模樣，他那是沒有辦法，隻能老老實實的交代。
“渭河之戰牽連甚廣，我也受了重傷，被埋在了妖獸的屍體堆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被黎黍從一眾屍體裏挖了出來，那時我神誌不清，身形已經變小，他都是靠我身上的配飾才分辨出我的身份。他為了掩人耳目，先是將我藏在陵墓附近，但整日惶惶不可，借著清末惡鬼橫行，吞噬河川的時候。他把我從陵墓裏挖了出來，穿上清朝的官服，偽裝成小僵屍的模樣，藏在驪山山澗裏的山洞裏。”
小僵屍撿著重點地給我說明。“然後後來的事情，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