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呢?”
“還在原地……”
“打包放到箱子裏,本宮要給公西府上送上一份大禮!”容雲溪那絕美的黑眸亮光一閃道。
當軍備妥當之後,司馬豐山便決定正式北伐,“傳朕的旨意,放回皇後,萬事好商量,若不放,兵戎相見!”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啊!”兵部尚書等人力諫道,可是此時的皇帝已經不是當年溫文爾雅的文德太子了,而是一個連年號都沒來得及擬定就要興師北伐的年輕皇帝。容威隨眾人匍匐在皇帝麵前一言不發,連日來他的心情忽上忽下已經容不得一絲波瀾,那滄桑的麵容比往常更多了幾分憔悴。
“朕意已決!眾愛卿還是退下的好,免得受皮肉之苦!”
南梁自古就多文弱書生,向兵部尚書範林這樣的全才本就少見,現在連他都不忍說動,別人就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上官青雲收到戰書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了,於是召集諸將商議對策。
“南梁此舉實屬荒唐!臣以為不如打個痛快!說不定還能攻下南梁京都!”監軍殷永強不屑一顧地說。
“兩國有天險長江,如何渡過?南梁雖弱小可是善水性,可不是我等能駕馭得了!”部由校尉顧言擔憂道。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頭頭是道,上官青雲本就文人出身,一時間已經不厭其煩,“好了!三皇弟,你去過南梁,不知道可有高見?”
上官青揚此次前來不過是聽聽消息,左右功勞不會算在自己頭上,何必趟這個渾水?要是被父皇知道了,指不定如何怪罪自己呢,“雖然我去過南梁不代表就知之甚多,四皇弟遊曆南梁多年,豈不是比我的意見更具價值?”他若無其事地看著上官七律道。
上官青雲聽著也有道理,便看向了上官七律,“四皇弟,你看……”
上官青雲多麼痛恨自己不懂兵法,否則也不會這樣四處求人,看著上官青揚看好戲的樣子他就氣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人呢,我是不會放的!要打,你來好了!他南梁人就算再多,也不是我百琴騎射陣仗的對手!”上官七律這點絲毫不是吹噓,百琴自建國以來就對武士的訓練頗為看重,騎兵、騎射兵、弓弩手都是一等一的優秀,若真有一戰,此等裝備定是有著十分的把握。
“別忘了,南梁習慣水戰,難道說四弟也有辦法?”上官青揚用怪異的聲調說道,那話語間似有嘲笑之意。
“孫子兵法雲:凡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眾人回頭一看,女子身上那白色的衣裙隨風飄著,下擺時起時落,墨黑的發絲反射出陽光般明媚的色澤,空靈的大眼睛如星辰閃爍,睫毛柔軟地撲閃著,不是豔絕天下的容雲溪又是誰呢?
上官七律自豪地前去迎接,“莫非郡主有什麼妙計?不妨說來聽聽……”
眼看著二人又在卿卿我我,上官青揚就心跳不止,“哼,四皇弟真是毫不避嫌……好歹人家也是南梁的皇後……如此,是不是太過分了?”
“看來三皇子的病是好多了,連說話都底氣十足!雲溪真為殿下感到高興……”此話一出,眾將領便竊笑不止,上官青揚羞得麵紅耳赤,走不是待著也不是,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容雲溪,你為何獨獨對我如此?上官青揚想不通,從一開始她就對自己有敵意,而且是十分的抵觸,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容雲溪好不在乎他的反應,對著上官青雲便行了禮道,“南梁皇帝此舉不過是為了我,若是我能回去,自然能罷兵……”
“不可!”還沒等上官青雲理清楚思路,上官七律便一聲吼道,“南梁皇帝荒淫無道、置國民於水火而不顧,這樣的皇帝,你還要侍奉他作甚?”一想到剛剛自己失態了,上官七律便轉而以理服人。
“是啊,皇後娘娘不如待在軍中,等南梁形勢穩定了再做定奪也未嚐不可啊!”部由校尉顧言附和道。
容雲溪一聽,再看看一臉渴望的上官七律,心想,這輩子也許再也回不去了吧?
“若有一戰,因為容雲溪而連累百姓連累各位,那我豈不成了罪人?”
“罪在司馬豐山!身為一國帝王任意妄為自私自利,他才是罪人!”上官七律就這樣盯著他的雲溪,無論如何,他沒有理由要放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