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熊皇後才漸漸平息了心情。她用那根大婚的時候上官寧朗送給她的白雲簪子挽起頭發,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靜靜坐在那裏。
本想過去撫慰的如海見此那顫抖的手停在半空,他想去觸碰卻下不了決心。“娘娘……天色已晚,奴才侍奉您安寢吧!”
“連你也厭棄我了?”熊皇後放下頭發,那眼神中充滿了悲苦、無奈和失落。
聽了她的話,如海立即跪下道,“娘娘……奴才怎麼敢厭棄您,奴才一生一世都會陪在娘娘身邊的!”
“你過來……”熊皇後褪下長長的披肩,隻留下白色的襯衣道。此時的如海真心憎惡自己,為什麼自己那麼沒用!他低著頭想要靠近她,實際上隻要一看到她的眼神、她的臉他的心就軟了,突然一個衝動他緊緊抱著她道,“奴才該死!”
熊皇後一動不動,靜靜地說道,“你確實該死!”話落,眼淚順著光潔的臉頰一直流了下來。
第二日便是封賞之日,上官寧朗一如往常端坐在禦帳之中,經過一晚上的折騰他臉上的疲倦可見一斑,雖然與皇帝坐在一起,可熊皇後的臉色卻是極好的。
“皇後真是越來越年輕,不像朕都老了……”上官寧朗一邊說著一邊瞥了一眼她。
按照往常,熊皇後總會回應幾句,可今天卻有些不同,她端著茶水佯裝沒有聽見,喝完茶還笑道,“妹妹……你這茶果真是好,改日再送點給本宮吧!”
歐陽淑妃一看今日大家的狀態都不對,隻好點點頭道,“娘娘喜歡就好……”便不再多說什麼。
上官寧朗輕笑著,心想這個熊皇後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聽說昨日狩獵律兒表現最佳,甚好!哈哈!”
上官七律一聽說自己,就走上前道,“每年狩獵父皇都會給第一名一個封賞的機會,不知道今年可還有?”
“哈哈,原來律兒是想著討封賞了?說吧,想要什麼?”上官寧朗雖然表麵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可心裏還是有些緊張,如果他提出迎娶容雲溪可如何是好?且不說這容雲溪的脾氣,就是她的出身到現在也是朝臣議論的焦點。
上官青揚眼看著他就要得到容雲溪,且勢在必得的樣子實在氣不過,於是站起來道,“父皇……兒子有個建議!”
“哦?說來聽聽……”
“狩獵之日才開始,昨日隻是比試了斬獲獵物,今天還有騎馬、射箭、投壺……何不等到最後一日再行求賞呢?到時候,誰獲得的金牌越多就是勝者,代表著文武雙全,豈不是更好?”
上官七律一聽,鼓掌道,“三皇兄的提議很好!父皇……兒子支持!”
上官青揚沒想到他居然沒有反對,樂得無趣便回到了座位上。不一會馬術比賽開始了,他精神抖擻地一躍而上依然收到了很多世家女子的歡呼,容雲溪不禁感歎道,“長相果然是最大的優勢……她們居然忘了他是個廢人!”
雲裏聽了茶點沒笑出聲來,“小姐……如果讓她們想起來,恐怕也是作嘔的吧?”
“是呀,她們哪裏會記得?”說著便回到了座位上。不遠處,公西郡主悶悶不樂地看著,不經意間竟然與容雲溪對視起來,容雲溪給了她一個微笑卻讓她更加膽戰心驚。
司裏有些奇怪道,“小姐,這公西郡主真是沒禮貌……怎麼能用那樣的眼神看人?還真以為自己是公主了?”
容雲溪不管他們的言論,一邊吃著蜜餞一邊看著眾位皇子的比賽。隻見上官青揚奮力奔跑看樣子非要拔得頭籌不可,可是天宇太子、上官七律,還有五皇子殿下個個英武,愣是看不出誰勝誰負。
台上,五皇子生母和妃和順妃交頭接耳似乎好不在意,反倒是五皇子的侍從興隆焦急不已,恨不得代替他上馬,“五皇子殿下的侍從倒是挺像女孩子的,你們可曾了解過是何來曆?”
自從來到百琴容雲溪有個習慣,喜歡讓婢女們查探這些王公貴族們的私事,可是也不能做到麵麵俱到,這個五皇子除了宴會之上和妃提出了婚姻之事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印象,當時看到他也隻覺得十分清秀,沒想到今日一見更加光彩照人,絲毫不比百琴皇室成員遜色,她想起這些皇子身邊的侍衛一個個英勇無比,就算是那個上官青揚的四大高手也是一表人才,沒理由皇帝老爺給五皇子安排一個酷似女孩子的侍從,這其中當真是想不通了。
雲裏搖搖頭道,“小姐,這個侍從除了知道名字外其他的都不得而知呢!連五皇子身邊的太監都守口如瓶……奴婢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