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雲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隻好看了一眼癲狂的上官青揚默然地走了。
“還不把人押回天牢?”上官七律一聲令下,獄卒紛紛行動起來,托起已經昏迷的上官青揚就朝著獄中走去。
“主子,沒什麼事屬下就去回稟南宮小姐了……”舒劍說道。
上官七律一想到容雲溪,便搖搖頭,“把小姐帶過來吧!這件事少了她哪還有意思?”他微微一笑道,他的雲溪等這一刻都望眼欲穿了,現在不正是好時機麼?
牢中的上官青揚還在昏迷著,他一直在做著一個夢,這個夢不斷重複著讓他生不如死。
一個髒亂的柴房裏,一個長相酷似容雲溪的女人哭喊著、撕扯著、哀求著,她甚至還大著肚子,然而這一切並沒有讓上官青揚感覺到一絲輕鬆,他又夢見自己捅了她一劍,那利劍刺穿了容雲溪小小的身體,隻留下一對永遠都閉不上的雙眼……
驀地,他一個寒顫醒來,突然就看見一個得意的笑容,那不正是容雲溪麼?
“三皇子殿下,你可還好?”容雲溪靜靜地坐在他麵前道,樣子十分平靜。
上官青揚這才爬起來,一個趔趄差點又倒在了地上,“容雲溪……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跟我裝蒜!”
“到了這個時候,三皇子殿下還是這麼咄咄逼人!想來還是你技高一籌!”容雲溪站起來走到他麵前,雖然隻有一米遠,可上官青揚卻覺得隔了千山萬水。
上官青揚不明白,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結局!“你告訴我,我上官青揚何時得罪過你?從一開始你就看我不爽,為什麼,為什麼?”
容雲溪多想告訴他,前世受的苦、還有那未出世的孩子,可是她說不出來,這些他都不配知道!
“你……根本不必知道!”容雲溪一字一句地說,那眼神似乎有著萬丈深淵一般。
上官青揚苦笑著,甚至苦的難受。他撲到欄杆麵前,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道,“你知道麼?從一開始我就對你很感興趣,明知道你對我不屑一顧,可我還是像傻子一樣!結果呢,你聯合上官七律,是的,我現在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和他合起來要謀害我!”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表情是痛苦的,容雲溪甚至能看出那一絲真情,可是就這一點點真情都被前世那瘋狂痛苦的記憶給抹殺了,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苦苦哀求著……
哀莫大於心死,她多想大笑一聲,“上官青揚,到現在你還在說這樣的話,你是怕死了嗎?是不是?”
他搖搖頭,“我不怕死,我怕的是你們不得好死!哈哈!”
說完這句話他便開始瘋狂大笑,“上官七律,你算什麼東西?不過宮女之子,地位低賤!你容雲溪呢?生母不過是個供人玩弄的妓女,算什麼東西?來質問我?你可知道我是百琴皇子!百琴皇子!”
容雲溪慢慢退開,坐到了椅子上,就算這樣了他還是打心眼裏看不起自己,是的,他從來就看不起自己!
“你既然那麼想死,不如我盡快送你?如何?三皇兄?”上官七律一進來就聽到了他那些話,自然是一百個不痛快了。
“哼……我上官青揚生來高貴,就算死也是皇子之尊!”他稍稍恢複理智便道。
容雲溪笑著,“四皇子殿下,既然三皇子這麼看重自己的身份,不如……”
她伏在上官七律耳邊耳語了一會,上官青揚疑惑的眼神看得有些緊張,這個容雲溪的手段他還是了解一二的,一想到這裏他就有些後悔說出那些話了。
“都說百琴皇室之中,三皇子氣度非凡頗有開國皇帝的風範,不知道接下來的刑罰,您能不能受得了呢?”容雲溪並沒有說是什麼刑罰,這讓他很擔心。很多時候人們都不是害怕事物本身,而是對明天和未來的恐懼,上官青揚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
“你要做什麼?我是皇子,是皇子啊!你怎麼敢這樣對我……父皇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滅你九族的!”上官青揚斷斷續續地說著這些話,那已經灰白的臉更加顫抖起來。
不一會,幾個獄卒就過來了,兩人把他的眼睛蒙上,拉到了一個像是椅子的坐騎上,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他那因為未知的恐懼而發白的嘴唇,高挺的鼻子細膩的肌膚都變得扭曲起來。
當獄卒把他固定起來的時候,他隻覺得頭頂上有一滴一滴的水滴落下來打在頭頂癢癢的。
“你到底……要做什麼?”上官青揚慌慌張張地道,雖然現在他還感覺不到痛苦,可誰都知道這個刑罰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可惜任憑他如何呼喊,都沒有任何回應,未幾,一個獄卒拿來棉布堵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