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雲溪收到歐陽施施的信後便有些歎息,司裏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主子,博洛王妃都說了什麼?她會幫咱們嗎?”
“會的……左右暫時是沒事的!”話雖如此,可她還是很擔心,隻是這次擔心的是上官七律了。
她想到這裏就坐不住,站起來便開始提筆寫信,“司裏,你偷偷把這封信送出去,送到博洛王爺手中,務必!”
容雲溪知道此時他一定很擔心自己,雖然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暫時保住了性命,誰又能知道明天會如何?別說歐陽施施是當今皇後的親妹妹,這上麵還有個熊太後呢!
“七爺……你可還好?”容雲溪自言自語道。
上官七律帶領大軍眼看著就要到了南梁國都,“王爺……這一路全是難民,前方又沒有軍隊,會不會是陷阱?”楊虎不無擔心地道。
“怎麼?我們派出去打探的人都死了嗎?”上官七律極為不滿地道,“加速前進!今天一定要直搗京城!”
當百琴的軍隊渡了江就要殺過來的時候,司馬豐山還在女人堆裏打滾,“什麼?百琴四王爺親自帶兵?怎麼可能?新帝登基他就要大開殺戒?朕不相信!”他從被窩裏探出頭,如此道。
兵部尚書範林見狀隻得低著頭道,“皇上……軍情緊急啊!裴大將軍已經在南方戰死,若是不選出新的大將軍王,恐怕左右夾擊,危機社稷啊!”
“範大人,皇上也是累了一整天了,您就讓皇帝歇歇吧!等天亮了早朝了再說不遲啊!”胡廣陰陽怪氣地勸說著。
範林早就看透了這個閹人的卑劣手段,想起枉死的京兆尹、禮部侍郎,他咬咬牙,還是忍了下來,“皇上……”
“哈哈,範愛卿多慮了……百琴不過是蠻人,又有長江天險,哪有那麼快打過來?裴將軍戰死,你去不也正好麼?或者讓你家那個誰,頂替上去!”
眼看著皇帝胡言亂語詞不達意,範林也不好在說什麼,他磕了頭便踉踉蹌蹌地出去了。
“秋兒……你收拾細軟,帶著長青速速離府吧!”剛一進屋,範林就找到葉秋,臉上無不焦慮……
葉秋抱著剛會走路的長青吃驚地看著他,“老爺……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嗎?”
範林這才抱著她們母子道,“是啊!百琴鐵騎已經就要到京城了,再不走恐怕凶多吉少!”
“可是,老爺您呢?我們走了,這家怎麼辦?”葉秋豈能忘了他的恩情?在她最難過最絕望的時候,是範林不顧一切救了她,也許隻是圖上了她的美色,可是這還重要嗎?誰又不是圖的誰?
範林抱過範長青,逗著年幼的兒子,“你專心帶好長青就是了!其他的不用管!我已經交代了我的門生,他會把你帶到安全的地方!”
“老爺……”葉秋依偎在他懷裏淚水像湧出的泉水一樣灑出來,“秋兒舍不得老爺啊!”
範林拍了拍她的肩膀無不歎息著,“跟著我你受委屈了!”
“老爺哪裏的話,我們是一家人,怎麼能說受委屈呢?能遇到老爺,是秋兒的福分!若是老爺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方便告訴秋兒,秋兒能理解的……我隻希望,老爺能安然無恙,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還有一生一世……”葉秋眼中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哽咽著。
範林擦了擦她的眼淚,無不感慨道,“我沒事,你放心吧!你到了那裏,我自會想辦法去找你!我還要等著長青長大,不會有事的!”
容家大院裏,沉寂了幾個月之久的北苑突然變得熱鬧起來,原來是容威被革了職,頓時閑來無聊找了一幫歌姬助陣,鶯歌燕舞好不歡樂。
“老爺還在喝酒嗎?”已經是大夫人的聶春蘭在門外無奈地問道。
方管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夫人……您還是回屋吧,老爺這段日子心情不好,您就讓他發泄發泄吧!”
“聽說有個叫鴻秋的姑娘很受重視?”聶春蘭有些苦惱地問著。
方管家也有一絲驚訝,這個鴻秋向來被老爺保護的很好,容府裏除了他基本無人知道。
“哼……”聶春蘭搖頭苦笑著,“你就算不說我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我還不了解麼?”
如果他隨意玩弄女人也許還沒什麼大礙,如果是對一個女人用心就是不能忍受的。也許在所有女人眼中,動心比動身子更加要命,動了心,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容威看著這些歌姬閃動著纖細的腰身,仿佛回來了當年在飄香樓第一次見葉秋,中間為首的女子跳著跳著便漫步移動到他身邊,細長的雙手竟然輕輕捏了他那已經有了皺紋的臉,容威有些動容,便一把拉到了自己懷裏,“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