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雲溪苦笑著,那粉色的臉上兩行清淚毫無預兆地流了下來,“七爺……”

上官七律有種特別的感覺,他總覺得有什麼事瞞著自己,“雲溪,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告訴我!你快告訴我啊!”他摟著容雲溪的腰,焦急地看著她,“是不是上官徹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你,是不是滅了南梁?”容雲溪突然想到這個理由,覺得自己還是聰明的,若是別的借口他怎麼會相信?

上官七律這才放下心來,“是的,不過我沒有屠城也沒有殺人,和和氣氣地拿下南梁的,我還去了容府……”

“你夠了!我不想再聽!你滅了我的母國,我永生不能原諒你!”容雲溪哭喊著,淚水怎麼都止不住,“你走,你走!”

上官七律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現驚呆了,此刻的上官七律再也不是那個戰場上威風凜凜,朝堂之上自信滿滿的男人了,而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子,他不想說什麼,隻能緊緊抱著他的雲溪,“我錯了……雲溪,不要難過了好嗎?我錯了!”

“容府的人我都帶回來了,就安頓在靜安寺,你可以隨時去看他們……雲溪,不要難過了好嗎?我錯了……你還有我啊!”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說些什麼,隻是為心愛的女人擦擦臉,“不要生氣了好嗎?”

容雲溪想起歐陽施施的話,眼角的淚水又流了出來,“不必了!我們之間結束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上官七律體內的火氣再也忍不住了,“雲溪,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會是這樣的女人!絕對不是!是不是上官徹……”他氣呼呼的想要出門卻被容雲溪攔住了。

“不是他!”

上官七律腦子裏想遍了,實在想不出是誰,“雲溪,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怨我,要不然你不會來!”

“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是九王妃,不應該再跟王爺有什麼瓜葛,還請王爺以後都不要再來了!”容雲溪轉過頭不敢看著他的眼,生怕再看一眼就會心軟,就會把事實說出來。

上官七律明白了,她是遇到難處了,想著他便拿出一個錦盒,“雲溪……”他慢慢把盒子放在桌上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不會逼迫你,等到有一天你想通了,我會等著你!”

“主子,您這是何苦呢?我從來都沒見到王爺那麼難過……”司裏有些動容地道。

容雲溪摸著錦盒道,“你懂什麼呢?”

歐陽施施等著等著望眼欲穿,好不容易看到了上官七律,隻見他臉色陰沉,這種表情在告訴她,盡量少說話才好。

可是這麼多天的思念已經瓦解了她的意誌,“王爺!”她一把抱住上官七律的腰,淚水嘩嘩。

“嗯……我累了,去休息吧!”上官七律想要掰開她的手,可是沒想到一個孕婦的力氣居然那麼大,他一時半會還沒有鬆開。

“王爺……我陪您吧!這麼多天,真的好想念您……”她依偎在他的背後,情不自禁地道。

上官七律多麼希望這是出自容雲溪之口,哪怕她能說一句,“七爺,你回來了,我好想你……”都好啊!

可是……

他緊閉雙眼,最終還是讓她放開了手,“你去休息吧,我還有事!”說著便走向了書房。

“王爺……”歐陽施施冰冷的臉龐淚水還沒有擦幹,“你騙我,你騙我!”

“王妃……那個容雲溪真是可恨!”醒秋轉動著大眼睛道,“王爺肯定之前就去見了她,所以才會這樣的!”

歐陽施施走到書房前,看著那心愛的人的身影,無不搖頭,“也許她沒有騙我,隻是我自己騙自己罷了!”

“王妃,您不能再這樣了!所有的幸福都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您又不比那個九王妃差,王爺憑什麼不傾心於您呢?您不能放棄啊!”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我累了!”

醒秋似乎還要說點什麼,可是歐陽施施卻獨自走了回去。

“府上的人似乎多了些,都是皇上賞賜的嗎?”上官七律邊走邊問道。

楊虎連聲歎氣道,“是的,連九王爺府上也是重兵把守,那天要不是王爺機智,恐怕都進不去呢!”

“哼……他倒是心急了些!話傳出去了嗎?”上官七律把玩著那紫荊步搖心不在焉地問著。

楊虎看著那步搖卻是半響沒說話,“怎麼了?呆了?本王問你話呢!”

“哦,傳出去了……現在整個京城都傳遍了,說先帝爺給了主子不止一封密詔,想必皇上那邊也坐不住了!”楊虎一一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