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雲溪終於還是避開了他的目光,“七爺,要是這樣恐怕這經書一百年也抄寫不完了……”

“我讓你寫你就寫,不寫也是我的旨意,誰敢違抗?我定不饒他!”

“王爺還在家裏等著我……”容雲溪暗自道,如今的她哪還有什麼更好的理由?

上官七律冷笑一聲道,“當初他設計陷害我,還依仗著父皇的寵愛奪走了我的雲溪,這筆賬我還沒算!”

他怎麼能忘得了那大婚之日,那痛苦隻有他能體會!

九王爺府上,花燈初上已是午夜時分。上官雅禮喝著悶酒對著當空的明月笑著道,“你看,我的雲溪又被奪走了!真好,當真是好!哈哈!”他太清楚這位皇兄的手段了,幾次三番羞辱自己他能忍,可是……

他終究是個男人!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上官七律,你以為你會一直贏下去嗎?”

“王爺……人到了!”楊生提示道,上官雅禮這才恢複了神誌。

“王爺好興致……這對月當空照果真是最美好不過了!”赫連穀拍著手道。

上官雅禮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若不是實在沒辦法了他也不像請來這個災星。

“五王爺這樣偷偷摸摸過來合適嗎?”上官雅禮知道當日他與上官七律和容雲溪的約定,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赫連穀也不氣惱隻坐下道,“怎麼?王爺是怕了那個彪悍不饒人的嫡妻了?”

眾人都知道上官七律愛戀容雲溪,自然他這個親王是要戴綠帽子了,上官雅禮憋住火氣道,“有事說事……大丈夫當以事業為重!五王爺,你說是不是?”

“哈哈,雖然百琴國一統天下威風凜凜,可畢竟疆域遼闊!這天高皇帝遠的多了去了……王爺若想有所作為可正是好時機啊!”

“哪裏好?願聞其詳……”上官雅禮把玩著酒杯,眼神迷離。

赫連穀故意靠近道,“如今天下尚且不算安定,南方又多叛亂,王爺深處帝都京師難道還不曾知道?”

上官雅禮想起了南方的起義軍,這個軍隊自百琴統一之前就已經存在,就連現在上官七律都沒能迅速剿滅,如果借助起義軍的名義以討伐上官七律卻是個好主意!

何況上官徹就是他一手殺害的!他上官雅禮師出有名!現在他沒有選擇!本屬於他的皇位、女人、權勢,他都要一一奪回來!孤注一擲雖然風險太大,爭取爭取總比等死的好!

上官雅禮一飲而盡,赫連穀便看到了希望……

“王爺……那個赫連穀未必可靠!我們可是要小心才是!”楊生有些擔憂地道,傳出去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他一個閹人無所謂,可是這個主子怎麼辦?

上官雅禮豈能不知道?可是如今他什麼都沒有,大漠有著強大的騎兵,他能幫助自己,不就是西陲邊境的三鎮嗎?有什麼舍不得的?到時候別說三鎮,就是十個城池也是值得的!

“這件事……務必保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算死,我上官雅禮也要拚一拚!”他說著便捏碎了一個酒杯,上官七律,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你欠我的,終究要討回來!

“夫人回來了嗎?”上官雅禮隨口問道,在這個府上,嘉羅夫人是個禁忌的話題,可是今天他卻網開一麵。

楊生看了看遠處,“想必是回來了……王爺要去看看嘛?”

“哼!”上官雅禮雖然表麵上不屑一顧可身體卻不受控製,他徑直走到了容雲溪的房裏,司裏一看有些驚呆可還是行了禮,自從雲裏死去了,他連個發泄的對象都沒有了,正憋著火氣。

“王爺……”容雲溪也很奇怪,他今天怎麼來了。

上官雅禮看都不看她,直接就坐在了床邊,“怎麼,夫人不歡迎我這個名正言順的夫君嗎?”

“哪裏的話,王爺能來看望我是榮幸……”說著她便屏退了眾人走上前,“王爺今晚要在這裏歇息嗎?”

“是啊……你我成親這麼久了還不曾洞房!傳出去我豈不是大笑話一個?來,為本王寬衣吧!”

容雲溪聞到了酒氣,“王爺不梳洗一下嗎?”

“本王向來愛幹淨,不過飲了幾杯酒……夫人這就嫌棄我了?”上官雅禮見容雲溪不動手自己就脫了衣服,“你處置了雲裏,現在還有個像樣的人來伺候本王嗎?”

還沒等容雲溪回過神來,上官雅禮便扯開了她的睡裙,“本王說什麼都是你的夫君……你就算裝也要裝得順從!這樣不好嗎?”

容雲溪看著這個已經長大的上官雅禮心中一陣酸澀,人終究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