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床上痛苦不堪,後悔極了!想當初他還是小王爺的時候何曾會想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若是能預料到他斷然不會逼著容雲溪嫁給自己啊!成全了他們也許現在容雲溪就是皇後了,那還會遭受這樣的磨難?

“他會來的!他會來的!”上官雅禮惦念道,他知道,上官七律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他就知道!

司裏趕忙叫來了大夫,可大夫看他渾身竟然沒有一處是好的,有些為難。

“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少爺,無論如何……求求您!傷勢是嚴重了些,可是並不是無藥可救是嗎?”司裏急得跪下連忙磕頭。

大夫無奈地歎口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盡力一試吧!不過這可不是藥物能解決的,他的傷口太過嚴重,我也隻能讓傷口盡量愈合,你可不要抱太大希望啊!”

就是這話司裏已經感激地五體投地了,“多謝大夫多謝大夫!”

牢房裏,容雲溪連水都不敢碰,今天這樣的場景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她苦笑著,自己已經這個下場了為什麼還要苦苦追殺?

對景皇後而言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至於寵愛,皇帝的女人誰不要經曆獨守空房的日子?

七公主的可能性最大,這個女人最大的本事是能伸能屈放長線釣大魚,今天這場戲八成是跟她有關了,這裏天高皇帝遠確實是個動手的好時機,而她一國公主自然是不會自己動手,找個由頭不明不白地處死是最好不過的了!

不會的,上官敏一定會在自己死之前過來說道說道,容雲溪有種敏銳的感覺,她一定回來。

果不其然,牢房的門開了,一個衙役漫不經心地道,“那誰……有人來看你了!快出來!”

容雲溪這才艱難地爬起來跟著衙役到了刑房,看到那些駭人的刑具的時候,容雲溪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這不是害怕,而是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坐下吧!”衙役毫不客氣地道。

不一會他們便都退了下去隻留下容雲溪一個人四處觀望著,這種前世就有的記憶是如此深刻,以至於她幾乎昏倒。

“弟妹,好久不見……”這聲音,分明就是上官敏!她終於還是來了!

容雲溪端坐在椅子上稍稍平複了心情,“七公主……”

“沒想到你還願意叫我一聲公主,很好!就憑這句話……我就能饒了你!可是……就是不知道三皇兄和母妃同不同意!容雲溪,你說呢?”上官敏身著素色的袍子活脫一個公子哥。

容雲溪俊俏的臉上現出一絲苦澀,“為何不同意呢?”

上官敏倒是沒想到她會如此淡定,那蓄積已久的憤怒便湧上了心頭,“哼,容雲溪!你還在裝蒜!是你設計害死了三皇兄!也是你讓母妃死無葬身之地,你害我至親我怎能饒你?”

“公主,你怎麼還不明白?這叫自作孽呢?”容雲溪哪裏會害怕去死?誰不會死?就看是不是值得的罷了!

“那如今,你這下場又該作何解釋?若不是你害人無數,又怎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容雲溪,你怕了嗎?”

“我從來不怕死!我所做的每件事都是有道理的,也都是值得的!隻是公主如此算計心中真的舒坦麼?”

上官敏揚起手就是一巴掌,容雲溪的嘴角立即顯出了一絲絲血跡,可想而知這個巴掌有多狠。

“哼……公主想必恨透了我?”

上官敏這才湊上前,大眼珠子恨不得都要蹦出來了,“你說呢?你害死了我親人,讓我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你擾亂君心,讓當朝皇帝不務正業,你連太後都不放在眼裏,你……容雲溪就是個該死的人!”

當朝皇帝不務正業,什麼意思?容雲溪有些吃驚,“你說什麼?皇上不務正業?”

“哼,自從你容雲溪離開了京城他便沉迷酒色不可自拔,人人都說你是害人精紅顏禍水……你說說,我該不該為整個天下除掉你呢?”

上官敏轉過身這才拿起一根鞭子,“我很想知道,你這絕美的容顏白皙的皮膚要是多了幾道血痕會是什麼樣子?”

容雲溪看著那鞭子,想起了上官七律自暴自棄頹廢的模樣心中一陣苦痛,“公主想要如何,現在不是說到做到麼?”

正當上官敏揚手就要開打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住手!”

上官敏吃驚地四處張望,“誰?誰這麼大膽?”

可是容雲溪卻知道這分明就是舒劍的聲音,他怎麼會在附近?上官敏才不會管這個人如何呼喊,還是在容雲溪身上鞭打了幾次,不一會,一個飛鏢便打中了她的肩胛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