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得知便不再多問,容雲溪在上房安住下來,可是怎麼都睡不好,她想著上官雅禮和自己那件事的來龍去脈,還有那周家……梁川遠離帝都,七公主是怎麼勾結上的?秦夢查過七公主的底細,她並沒有什麼手下來自梁川啊!
“秦夢……有時間再去周家查探查探!我總覺得這件事七公主隻是合謀,定然還有誰幫著她!”容雲溪剛一坐下便道。
“這還用說,肯定是那個景皇後……她不是一直都想除掉夫人麼?”司裏憤憤不平地道。
容雲溪笑道,“就算知道是她,也要知道她是怎麼做的!若是空口無憑誰會相信呢?”
湖邊別院中,上官敏有些痛苦地呻吟著,那傷口雖然被封住了可還是沒有見好,段豐焦急地走來走去。
“公主……”他心疼地道,早知道她這麼衝動就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好了,也不至於會被那個黑衣人打成這樣。
上官敏微微睜開眼睛,額頭上的汗不斷地流,段豐擰好了毛巾一遍遍擦著,“公主,來,喝點水吧!”
上官敏極為煩躁地道,“不喝!賤人!賤人!痛啊……”
段豐一看到她這樣痛苦就恨不得撕碎了容雲溪,現在他能做到隻有在這幹著急,不能!他一定要救好七公主!
“公主,我去找大夫……這樣也不是辦法!現在傷太重也不宜舟車勞頓,否則回帝都還有太醫!”
“不,不要……現在恐怕是皇上已經知道了!回去就是送死!他那麼在乎容雲溪,怎麼會放過我?快……去找郎中!”上官敏左思右想還是推著他道。
段豐這才咬咬牙走開,“公主,我去去就回!”說著便一溜煙跑了出去。
“你是郎中是大夫!怎麼會醫治不好傷口?這都幾天過去了,傷口還沒有結痂,為什麼?你說啊!”段豐拎著郎中的衣領憤怒地道。
郎中也是怕了他,連聲道,“公子啊,現在天氣炎熱傷口就是不太容易愈合啊!我已經開了藥!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啊!你這樣為難我,也是無濟於事啊!”
可是段豐哪裏肯聽他的話?他拔起利劍就擋在了他的脖子上,“我不管,你要是沒有辦法就隻能去陪我妻子一起受苦,你看著辦!”
郎中已經嚇得尿褲子,隻能戰戰兢兢地道,“有,有一種辦法……做藥引子會好得快!”
“快說!”段豐已經等不及了,就算現在是要割自己的肉他也會毫不猶豫的。
段豐擦了擦手中的鮮血端著那尚在跳動的小心髒,似乎那就是全部的希望,“公主……藥引子做好了!”
上官敏看都沒看就這樣喝了下去,“這味道……本公主不喜歡!”
她是公主,錦衣玉食怎麼會吃得下這血腥的玩意?可是不好起來怎麼報仇?她痛苦地回味著那令人作嘔的味道,將要吐出來的時候還是被段豐用草藥給壓了下去。
“公主,我知道這很難受,可是不這樣您就好不了!我很擔心……忍忍吧!”段豐抱著她可能比本人更難受。
上官敏終於還是掙紮著坐起來了,“這藥引子是什麼東西……我似乎聽到了傷口結痂的聲音,真是好東西啊!”
段豐不忍心告訴她便道,“是小猴子的心……補血益氣的!”
他當然不會告訴她這就是剛出生不久的小嬰孩的心……那跳動不止的小玩意是多少做父母的期望?可是他等不得,他不忍心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苦,那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當上官敏安睡下的時候,他終於還是再次看了看那傷口,這個傷口的位置是如此尷尬以至於他每次隻能撇過臉去,現在好了……他認定了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隻管大膽地查看一下罷了。
隔著紗布他依稀感覺有些堅硬,那是傷口要愈合的標誌,很好……這藥引子果然有效!他盤算著估摸著再喝幾次應該就會好了!
一連多日都傳來神秘惡魔專門殺害嬰兒的消息,梁川和明州的百姓紛紛恐慌,連衙門都聚集了很多人要求懲治凶手。
消息傳到上官七律的耳朵裏已經是第七天了,他看著地方官呈上來的奏章就眉頭緊皺,“皇上,這件事交給梁川新任的知府辦理比較穩妥!”歐陽公建議道。
“嗯……如此也好!”上官七律一想起前任那個知府就一肚子火大,還好已經查辦。
當舒劍把這個消息帶給容雲溪的時候,她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秦夢便有些不懂了,“舒劍,這件事實在太過可怕!怎麼能告訴夫人,會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