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妃隻顧自己哼哼全然沒有聽到容雲溪的苦口婆心,不一會,熊太後、景皇後等人便匆匆趕來,“這是怎麼了?”景皇後責問太醫道。
“回稟皇後娘娘,微臣有罪,沒有好好照顧雲妃娘娘……”胡太醫說著就跪了下去。
熊太後掃視著屋裏的一切,眼光最終停在了容雲溪身上,“驚鴻美人也在?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容雲溪便把實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不一會便遭到了雲妃身邊貼身宮女平欣的反駁,“回稟太後,驚鴻美人當時是與我家娘娘起了爭執這才導致娘娘不小心摔了下來,奴婢說的句句屬實!”
司裏正想說,卻被容雲溪攔下了,想來這個莫須有的黑鍋自己是要背定了,不如等他們都張開嘴,看看能吐出什麼東西來。
熊太後怒目而視,“驚鴻美人,可有爭執一事?”
容雲溪苦笑著,“回太後娘娘的話,不曾有……臣妾也不知道為何妹妹突然癲狂起來,臣妾想阻止妹妹卻沒能拉得住,還請太後娘娘降罪!”
晨妃這才慢悠悠地道,“難道說這是雲妃妹妹無緣無故摔倒了?她這肚子裏可是皇家的血脈!”
景皇後看了一眼容雲溪,故作不明白的道,“驚鴻美人,本宮也知道你頗得聖寵,況且你還是自己答應要照顧雲妃妹妹的,怎麼就見不得人家懷孕呢?你也年輕,以後自然也有機會懷孕的啊!”
每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容雲溪都不得不承認是自己錯了,正說著,隻聽得上官七律一聲,“都給朕閉嘴!”
上官七律一走進來便看到了衣服有些淩亂的容雲溪,“驚鴻美人這身衣服都怎麼了?是哪個奴才不長眼的?”
司裏嚇得已經跪在地上,其他人更是低下頭不敢言語。
容雲溪沒事人一樣行了禮說了事情的經過,“都是臣妾不小心,還請皇上莫要怪罪奴婢們!”
上官七律這才走到雲妃身邊,隻聽得她的呻吟聲更大了,連司裏都不得不佩服她確實會做戲,隻是拿自己身體來演這場戲是不是太傻了?
“皇,皇上……臣妾,肚子好痛!”雲妃咬著牙滿頭大汗地道。
“胡太醫!還不快過來看看!”
胡太醫這才連滾帶爬地過來稟告,“回皇上,雲妃娘娘是動了胎氣,加上太過年輕氣血不足,又適逢受驚摔傷,恐怕……”
“混賬東西!哀家的孫子就這麼沒了?你再敢說一句?”熊太後氣勢極盛,不怒而威。
上官七律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便安慰道,“如此,你還是好好調養身子吧!以後有的是機會!”
說著他便看了一眼容雲溪,“你看你,身子本來就單薄,就這樣還要去學照顧人嗎?”
這雖然在怪罪容雲溪,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多大的心疼!景皇後暗暗攥緊了手帕,心中的恨意滿滿。
晨妃一看到他這樣心中就窩火,有些不服氣地道,“皇上,恕臣妾直言,此時與驚鴻美人也脫不了幹係,雲妃固然還有機會複原,可畢竟傷身啊!就連我這個姐姐都覺得心疼不已!”說著她便抹起眼淚來。
這個舉動著實讓景皇後心動,是啊!現在說些置氣的話有什麼用?還是溫情最能打動人心,何況上官七律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呢?
想到這,景皇後倒是一直小看了她!
果然上官七律一聽這件事左右還是不能一句話了事,他無奈地看了一眼容雲溪,“皇後,你說這件事怎麼辦?”
他很快就把問題退給了景皇後,景皇後這才道,“皇上,這件事臣妾覺得有些可疑,不如等臣妾了解清楚了再做定奪吧,天色不早了……還是應該讓雲妃妹妹好好休息才是!”
上官七律很是滿意她的回答,隻是雲妃啼哭不止,“皇上,臣妾身子不要緊,隻是沒有了孩子,臣妾心裏難過!嗚嗚……姐姐,你如何能這樣待我?”
容雲溪本來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想到她還得理不饒人了,“妹妹……今天我真的沒有怎樣你啊!司裏都是看到的!”
“司裏是你身邊的人,當然為你說話……可憐我的孩子!”雲妃哭哭啼啼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疼,上官七律眼看著容雲溪難逃一罰隻能道,“那依你說,怎麼做?快別哭了!好歹是個妃子,哭鬧算什麼樣子?”
雲妃這才停下來,看了一眼景皇後,景皇後別過臉去似乎這件事與她無關,容雲溪很快就看出二人的變化,就是在一旁並不言語,她倒要看看這兩個人要如何對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