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雲溪麵色平靜地行了禮道,“既然如此,那還多謝姐姐了……”

賢皇貴妃還想說著什麼,容雲溪便道,“妹妹還有些事,就不停姐姐訓誡了,告辭!不語公公,還請您向皇上說明,賢皇貴妃娘娘說了,臣妾也隻好先行離去了。”

不語這才點頭,看都沒有看賢皇貴妃徑直走了進去。

“容雲溪,你就是嫉妒我!哼!”

容雲溪搖搖頭,跟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說?如今的她真真明白了當初熊太後為什麼要那樣跟先帝過去不去了。

心中的男人是無論如何與他人分享不了啊!

可容雲溪也不是好惹的,她回頭看了看不遠處趾高氣昂的賢皇貴妃道,“歐陽麗麗,你遲早要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上官七律聽不語那麼一說,瞬間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連忙追了出去,隻有不語在他身後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容雲溪猜到上官七律會去找自己,隻好慢悠悠地走到了別處,至少現在她還不想見他,不巧卻遇見了前來向熊太後請安的熊遠大將軍。

“娘娘……”熊遠一見到容雲溪首先是一驚,確定是她之後才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哦?免禮,這不是熊大將軍麼?來看望太後娘娘嗎?”

“正是!娘娘如此匆忙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沒有……不過隨便走走!既然這樣,不如你我同去看看太後吧!”

熊遠偷偷看了看這個被上官七律寵愛至深的女子,她的身上到底有著怎樣的故事?

南梁是她的母國,從一個小小的不受寵的庶女到嘉羅郡主,再到司馬豐山的準皇後;來到百琴後身份更是撲朔迷離,連他熊家的探子都打聽不出許多,可見這絕非一般的女子!

頭一回,他一個堂堂威武大將軍會對一個後宮女子有了些興趣。

“將軍,我臉上有字嗎?”容雲溪也是發現了他在盯著自己看,微笑著道。

熊遠這才回過神來,“哦,還請娘娘息怒,是微臣唐突了!”

“聽說熊大人最近得了長子,真是可喜可賀!”一想到這裏,容雲溪便思念起了冠玉,那個剛出世不久就被送離開的孩子,她怎麼能不想呢?

“是的……托娘娘的福!”熊遠雖然沒有看著容雲溪可是還能感覺到那有些抑鬱的語氣,“娘娘還年輕,自然有機會誕下龍子,微臣還期盼著呢!”

容雲溪笑道,“喏,這就到了太後宮裏……”

上官七律轉遍了昭陽宮都沒有看到容雲溪便十分擔心道,“你這個奴才,怎麼就讓她走了?不知道朕會擔心麼?”

不語一邊承認錯誤一邊委屈地想,不都是你那個賢皇貴妃多嘴多舌麼?自己隻是實話實話罷了。

“司裏,你就這樣讓你家主人一個人出去?”上官七律恨不得打一頓司裏,要是容雲溪出點事他是怎麼都饒不了自己的。

“回稟皇上,美人說有不語公公在就不需要奴才跟隨了,這才……”

“混賬東西!給朕找,找不到你們都去陪葬!”上官七律氣呼呼地吼道,一時間,整個昭陽宮像翻了天一樣。

上官七律坐在宮裏,寸步不離,“找,快給朕找!朕倒要看看她是跑哪裏去了!”

雖然有些生氣可多半還是在自責,要是自己不讓那個害人精進來也就不會那麼多事,鬼知道歐陽麗麗跟容雲溪說了什麼難聽的?要是那個傻丫頭自以為真的不就慘了麼?

依照她那個性子,恐怕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了!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樣子,容雲溪還沒被找到,上官七律隻能發動整個皇宮了,“給朕吩咐下去,誰要是找到驚鴻美人,賞銀千兩!”

不語都驚呆了,什麼時候開始上官七律變得這麼大方了?

消息傳到熊太後那裏,眾人倒是頗為吃驚,“驚鴻美人,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是不是跟皇帝鬧別扭了?”

容雲溪倒是覺得可笑,“回稟太後娘娘,這倒是沒有……臣妾也覺得奇怪!”

話音剛落,一個急乎乎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沒有什麼?”容雲溪轉身一看,不是那個氣急了的的上官七律又是誰?

他甚至沒有看一眼熊太後,更別提跪在地上行禮的熊遠,隻是徑直盯著容雲溪,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往外拉,容雲溪隻能急匆匆地給了太後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個皇帝,哀家當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熊太後苦笑著道。

“皇上……皇……”容雲溪有些著急了,這樣拉著她跑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是怎麼回事。

“你叫我什麼?皇上?”上官七律有些冒火,那個親昵的七爺的稱呼哪去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