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容雲溪鏗鏘有力的聲音說道,不一會便有行刑官上來,“貴妃娘娘,刑具已經到了!”

一聽到刑具,幾個宮女太監便慌了,連忙磕頭道,“貴妃娘娘饒命啊,奴才隻是按旨意吩咐……並沒有存心想要害死雲妃娘娘啊!饒命啊,貴妃娘娘!”

這些個奴才們一個個磕得十分賣力,不一會每個人頭上都留下了斑駁的血跡。

隻有醒秋自始至終都端坐著,不顧其他人的指責、也不顧容雲溪的眼神,就那樣坐著。

“你就不怕死?”司裏忍不住問道,同為奴婢她很能理解醒秋,可是景皇後確實害了人,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醒秋這才開口,“容雲溪,我就知道你是容雲溪,哼,我早就看出來皇上心裏隻有你,就是你害得皇後娘娘日夜獨守空房,害得她流眼淚,傷心難過……”容雲溪慢慢聽著她的自言自語,刹那間倒是不明白她這所謂的感情是從哪裏來的。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皇後娘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她配得上所有最好的東西,包括最好的男人!可是,這個最好的男人卻辜負了她,讓我恨啊……”

容雲溪聽著這樣的話,甚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哪裏是一個奴才,分明就是一個受了傷的癡情女人!

“本宮不管你和景皇後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知道什麼!混蛋!賤女人!你什麼都不懂!”還沒等容雲溪說完,醒秋就辱罵了起來,她嘶啞著嗓子,哭哭笑笑瘋了一樣。

容雲溪眼看著跟她說不到一起,便命令行刑官拉出兩個人,“來吧……甭廢話了!”

任憑幾個宮女如何喊叫,容雲溪始終沒有吭一聲,她心裏想著這個醒秋是不是有些喜歡景皇後,否則如何能說出這樣奇怪的話來?有情人啊,總歸可憐……

那些行刑官拿著竹夾子給那些宮女按上,再堵上了她們的嘴,“一二三!走你!”

雖然沒有一點血腥,可是看起來比砍頭還要痛苦百倍,醒秋看著這些人受刑,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她依舊冷冷地看著容雲溪,“你怕我對不對?容雲溪?”

聽著這奇怪的話,容雲溪差點笑出來,秦夢揚手就是一鞭子,“怕你?你再亂說話試試?”

容雲溪此時並沒有製止她,“很好,讓她吃吃苦頭也好!否則都當我是泥巴捏的,想怎樣就怎樣呢!”

好一頓毒打之後,醒秋終於閉上了嘴,可是那眼神,容雲溪就知道她還是不服!

“司裏啊,雲妃娘娘是怎麼死的?”

“回稟貴妃娘娘,雲妃娘娘是被肢解而死!”

“我記得書上說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對不對?”容雲溪故作不解地道。

“確實如此!這卻是個報仇的好法子呢!”司裏應和道。

“那還等什麼?典獄官……”容雲溪喊著就有一個人唯唯諾諾上前道,“貴妃娘娘,您的吩咐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行刑!”

容雲溪這才站起來,“明日一早,本宮要看見成果!”

典獄官和行刑官等人跪下道,“貴妃娘娘放心,保證讓您滿意!”

容雲溪瞥了一眼瞪得跟牛眼一樣的醒秋,微微一笑便走了,隻留下醒秋的怒號,“容雲溪,你有種殺了我,這樣折磨我算什麼?容雲溪,你不得好死!賤人……”

容雲溪剛走,秦夢便對行刑官說,“剛那個犯人說了什麼你都知道了,從哪裏開始行刑不用我提醒了吧?”

行刑官點頭道,“秦侍衛放心,小的心知肚明!哈哈!”

第二天,容雲溪便收到了消息說醒秋已經被刀片刮得隻剩下骨頭了,可憐沒有刮幹淨的肉還在微微顫抖,想來可是害怕。

“很好……”容雲溪歎口氣道,“她倒是死得其所了!”

“為主子而死,她也算是個忠仆吧!”司裏感慨道。

容雲溪這才想起來一件事便道,“最近皇上是不是新納了妃子?名號可還有?”

“是的,還沒有進宮呢!聽說是番邦的女子……應該長得十分與眾不同吧?”司裏說起這事就來勁。

是的,這後宮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是時候增加一些人氣了!

容雲溪想到這裏便回憶起那天熊太後的一番話,看來歐陽家勢必要敗落了,這何嚐不是熊太後心中所想?不管如何,南宮家也說不上自己的親眷,倒是沒有可能與熊家一爭高下的道理。

熊太後果真還是最了解後宮起伏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