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歐陽家被上官七律降職問罪之後,歐陽太妃心裏就一百萬個不痛快,接連兩個侄女折在容雲溪手中,看來自己不出馬是不行了。

趁著中秋宴席,她帶著一家老小奔赴皇宮,一路上引來不少羨慕,眾人都讚歎道她是個有福氣的人,不僅兒子被封了晉王,更是子孫滿堂,這不,晉王第九個兒子都滿月了。

熊太後、上官七律等人看著她這滿麵風光倒是有些嫉妒,熊太後雖然貴為太後之尊,可是親生的卻是一個沒有;上官七律雖然貴為皇帝,也不過才兩個兒子。放眼望去,晉王上官青雲才是百琴皇室中真正的種馬。

當容雲溪的眼神和歐陽太妃接觸上,她就從那眼神裏看出了些許仇恨,這樣仇恨的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了。

也是,皇貴妃是死在容雲溪手中、皇後雖然不知道怎麼死的,也是著了容雲溪的道了,歐陽太妃有理由憎惡自己。

容雲溪一邊觀察著一邊聽著上官七律和上官青雲說這話,她知道上官七律有多羨慕他,她隻是冷冷看著。

為了給上官七律的後宮增加人氣,熊太後做主把還在閉門思過的庶妃也給叫了過來,容雲溪隻當沒看見。

“喲,太後娘娘……這位是?”歐陽太妃直接跳過容雲溪就問起了熊太後,她驚訝地看著純妃,一臉的喜慶。

庶妃這才道,“臣妾是皇上宮裏的,說起來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場麵呢!”

庶妃一邊笑著一邊看了一眼容雲溪,明明容雲溪是笑臉,可是純妃卻故意像是受了委屈一樣,“哦,臣妾還是不要多說的好……”說著便時不時垂下眼皮看著容雲溪這邊道。

司裏見狀恨不得上去扇她,容雲溪攔著笑臉相迎,“妹妹這是怎麼了?受委屈了?”

庶妃聽了這話像是受了驚的小鹿,連忙行禮,卻被容雲溪喊住,“哎,妹妹……這種事私下裏做就行了,這樣的場麵你不是想讓本宮難看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平常怎麼虐待你呢!傳出去,本宮的名聲就徹底壞了……不是嗎?”

庶妃倒是沒想到她會直接挑明,說到底還是自己小心眼了,她連忙道歉,“哦,是臣妾思慮不周了,還請皇後娘娘不要見怪!”

“就像尊重太後娘娘一樣,要用心,可不是嘴上說著的事兒,是吧?母後?”容雲溪輕聲細語地說著,熊太後也跟吃了蜜糖一樣笑道,“好了好了……哀家有了你們才不那麼悶得慌……”

歐陽太妃早就知道容雲溪不僅不好對付還有一張極為厲害的嘴巴,可是為了歐陽家的榮辱她還是決定搏一搏。

“說起來啊,這後宮的妃子還是純妃娘娘長得最為動人,皇上倒也是眼光極好的!”歐陽太妃雖然已經是太妃了,可是在後宮幾十年也不是白待著的,既然已經得罪了容雲溪不如一路到底,反正這個仇是遲早要報的。

晨妃抓住了把柄便捂著嘴笑道,“太妃這話的意思是說皇後娘娘不動人了?”

“哪裏,皇後娘娘自然也是國色天香,這點誰又能否認呢?”歐陽太妃瞥了一眼容雲溪道,很明顯這話的意思是她要是不說皇後漂亮就會獲罪,說她國色天香也是被逼的一樣。

可是容雲溪並不生氣,“歐陽太妃眼光倒是極好的,也很懂是非,知道皇後跟後妃是不一樣的,歐陽太妃,是不是這個意思?就像皇太後跟太妃一樣,對嗎?”

這一席話說得熊太後趾高氣昂,歐陽太妃卻是啞口無言,連庶妃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好!這團扇舞果真精彩!哈哈!”熊太後像沒發覺一樣大笑著,如海看了一眼容雲溪,心想果真不是一般的女子。

“聽說庶妃的父親原來還是歐陽家在番邦雇傭過來的夥計,不知道可有此事?”容雲溪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話一出,連上官七律都詫異地側目,“哦?真有此事?”

容雲溪笑道,“臣妾隻是聽說,有些好奇罷了,說來著番邦的相貌本就與眾不同,生活習俗也不一般呢!”

聽了這話庶妃開始有些緊張,她生怕被人知道自己與歐陽家的關係,連忙道,“沒有的事,臣妾自小就生在番邦,家境十分清寒,哪裏高攀得起歐陽家呢!”

“哦?你怎麼知道高攀不起?這不才來宮裏沒多久麼?”晨妃故作詫異地道,雖然自己生了皇子可是還沒有得到應有的封賞,眼前這個嬌滴滴裝模作樣的外來女子居然被誇上了天,她當然有些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