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裏的一番話倒是提醒了容雲溪,“是啊,冠玉那麼出眾,誰不喜歡呢!可是造化弄人……你讓我怎麼辦?”

“聽說寧國公家的嫡子俊逸非凡,年方十五,奴婢覺得皇後可以早作打算……”

容雲溪一聽,卻是想起什麼事來,“司裏,太子還沒有嫡妃吧?”

司裏點頭,“是的,這幾年皇上連德利天王都沒有照顧到,哪裏會想到太子啊……”

“哼……既然這樣,想必他也十分寂寞,給他挑幾個豐滿的女子送過去吧!也不枉費我這心意了!至於寧國公那裏,你去查探查探……”容雲溪淡笑著。

好不容易找個機會抓住容雲溪的把柄,想讓她大發雷霆繼而讓上官七律看到一個暴烈的容雲溪,沒想到她居然那麼鎮定,上官逸塵在屋裏呆著左想右想,“你個狗奴才,不是說那個混沌的夢境能讓她必死無疑麼?現在倒好……”

他緊皺眉頭,那一張純真的臉不複存在變得十分不安。

成君哀歎道,“奴才也隻是知道其一不知其二……”在他看來這件事著實蹊蹺,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被前世的種種折磨得生不如死,可是為什麼容雲溪能挺過來?他也是一百個想不通。

“在這屋裏呆的煩悶,本太子要出去走走……你別跟著我了!”上官逸塵實在太需要靜一靜了,若是此事成了容雲溪的把柄,她一定會大做文章,連帶那個叫蘭芝的妃子也未嚐不是個隱患。一想到這裏他就急不可耐地出了這憋屈的宮殿。

正當他氣衝衝地想要去戲園子的時候卻被一個身穿淡藍色的美貌女子吸引住了,他一邊走一邊緊皺眉頭地掃射著,當那女子緩緩走來的時候他的眉心便不自覺地舒展開來,直勾勾看得那婦人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

當美貌婦人俯下身子給他請安的時候,他還沒有任何動靜,甚至忘了說免禮。婦人看著他的樣子就知道這所謂的太子是被自己迷住了。

“你,你是誰?怎麼本太子從未見過你?”上官逸塵原本氣哄哄的聲調頓時變得緩和起來。

美貌婦人微微頷首道,“奴婢是新請來的乳母,第一次進宮,不知禮節還請您……不知道……”

乳母的意思是想知道他的身份,身邊的宮女見狀立即提示,然而上官逸塵卻覺得沒有大礙,“無所謂,不知者無罪……你,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了?”

“奴婢芸娘,今年二十三歲了……”芸娘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這宮裏的女子若是超過二十便是個老人了,若不是乳娘身份特殊,恐怕也不能進宮。

可是向來對年紀很敏感的上官逸塵卻破天荒地大笑起來,“正是個好年紀啊!這麼說你是為庶妃家的哺乳了?”

這宮裏自從容雲溪一病不起,上官七律就再也沒有納妃,自然也隻能是庶妃蘭芝誕下的皇子了。

芸娘還沒有表示上官逸塵便走了上去,他仔仔細細看看她的麵容,連聲稱讚道,“好,真可謂膚白貌美……”他輕聲細語地道,連周圍的宮女都驚訝萬分,她們大眼瞪小眼地隻能識趣地退下了。

“太子……您這是,奴婢不敢!”芸娘半推半就的樣子不禁絲毫沒有讓上官逸塵感到不恥,卻更加激發了他內心的蠢蠢欲動。

“芸娘……可真是惹人憐愛的好名字!”上官逸塵溫柔地說道,他輕輕撫摸了芸娘胸前已經濕透了的衣衫道,“喲,這衣服該換了……”

芸娘無奈想要跪下卻被他拉了上來,“哎,這是作甚?人之常情,本太子也有年幼的時候……”他一邊說著一邊盯著那處細看,“有意思!啊……本太子有些不舒服了,要不你扶我進去?”

芸娘雖然早就看出來他心懷不軌,卻是沒想到這麼快,畢竟太子尚且還小,內心深處她是拒絕的……

“芸娘,我家主子待你不薄,你可不要辜負了她,你看這小小的孩子多可愛,要是沒了娘親可就慘了……”

芸娘不敢想象失去孩子的痛苦,她咬咬牙,就算是最終死路一條她也要走一遭!

司裏端來湯羹,看著上官皓熙和卓爾公主嬉笑追打著,本來滿是擔憂的眼睛也變得晶亮起來,“皇後娘娘,這是南宮夫人命人按照老方子給熬的湯,您嚐嚐吧!”

南宮夫人,想來也是許多年沒有見了,“母親還好嗎?”容雲溪到底叫過她一聲母親,總歸還是有些好是忘不掉的。

司裏低頭哀歎一聲道,“自打皇後娘娘您一病不起,南宮夫人也是日夜操心,可是皇上不想讓任何人打擾,隻一麵也沒有見到,想來何嚐不是牽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