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一聽我這樣說，便有些激動地說著：“你以為我是那種人？沒事把人分成天子、諸侯、卿大夫、平民和奴隸嗎？拜托，我又不姓周，封建製度是三千多年前的事了，你們之間不是配不配的問題，是我大哥不喜歡你、你卻喜歡他的問題。”
小芸的話說得又快又急，一時間，我反應不來。
“你看不出我大哥不喜歡你嗎？”
一語中的，我低頭。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顧先生不喜歡我？大概吧，他總對我沒好色。
“說嘛，你知不知道？”小芸逼我回答。
“知道。”我承認。
“所以，我分析給你聽，他不喜歡你，為什麼挑你做臨時情fù，解決他的需求？”
“不知道。”
“很簡單嘛！他結婚那天，勢必要和情fù分手，萬一自己愛上情fù，談分手，多少有遺憾；若是選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解決生理需求，要分手就分手，拍拍屁股走人，誰都不覺得難過。”
是這樣嗎？小芸的推理讓我陷入兩難。
難道沒有一點點可能，他從“不喜歡”轉為“不討厭”，最後出現一點點喜歡的因子？
“懂了吧？我大哥想尋求短暫慰藉，沒有意思發展一段愛情，你要是對他投注太多希望，會全盤落空的。”
可是……試試吧！誰曉得呢？人生無常，不管是環境或人心都在改變啊！
“你要是聰明，就聽我的話上立刻和我哥劃清界線。”小芸下結論。
側眼望我，我安靜不語。
“說話啊，我講的，你聽進去了沒？”小芸再一次急切地說道。
我點點頭。
“你準備和我哥分手了嗎？”
這次，我毫不考慮，立即搖頭。
“為什麼？我說了這麼多是為你好啊！”
“我不是聰明女人。”
“豈止不聰明，你簡直笨透了，幸好你沒當商人，否則一定會大大賠本。”小芸生氣，氣我不能變通的腦筋。
我微微一笑，動筆繼續自己的圖畫。
兩人不說話，再出現聲音，是小芸的歎氣。
“秋水，你真的愛慘我大哥了？”
“對。”我坦誠，不隱瞞欺騙。
“愛情是什麼東西，值得人們義無反顧？”
“將來你會懂。”
“我不會，我隻愛錢，隻有錢才能讓我驚心動魄，隻有錢才……”
小芸正發表我的金錢萬能論時，房門被推開，沒有禮貌性敲門，來人自動進入。
是顧長風。
“你在這裏？”他掃了小芸一眼。
“我不能在這裏嗎？”
“炎輪找你。”他的語調沒有溫度。
“他找我？做什麼？”小芸轉而氣弱。
“聽說你開了討債公司？”長風冷問。
晴天霹靂轟下，小芸被打得耳嗚背痛！不會吧！他知道了？我死定了！
“大哥，可不可……救救我？”那個炎輪……哦！他吼人的音量，可以在世界大戰期間，充當警報器。
“我奉勸你自首。”
“是不是自首，你就幫我講話？”
“可以。”
領了免死金牌，小芸彈起身，向長風揮手：“我去自首羅！”
小芸走後，不大的房間裏剩下兩人。
長風走近，我頓覺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