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是哪裏竄出來的?
這個偏僻的山中村莊,竟然還有這樣的男人?
阿木跑出去,看到遺珠癡癡的眼神,頓時醋意騰騰。
“思菱,我真的是薑岐啊!我的聲音你也聽不出來了嗎?”那男人滿臉委屈。
遺珠睜大眼,新奇的打量著煥然一新的薑大夫。
摸著良心說,別說“岐老”,如果他真的成了自己的新爹,她可叫不出口。
如果說柳奉鳴是溫文爾雅的白麵書生,穆恒是俊美無儔,呸,怎麼想起他了?阿木是人畜無害的可愛親和,那薑岐就是充滿了男人陽剛的魅力,被他看一眼,很難不小鹿亂撞。
阿木衝到遺珠身邊,渾然忘了自己的腳踝還在“隱隱作痛”,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低低提醒道:“醒醒,那可能是你新‘爹’!”
他後悔讓薑岐剃胡子了,薑岐追不到柳氏,關自己什麼事啊?
真是大意了,薑岐真容把他現在這張臉給比下去了!
“額娘你冷靜點,他真的是薑岐。”遺珠將柳氏手裏的掃帚給搶下來。
薑岐笑著站到柳氏麵前,遞上個布口袋,說:“我摘了些野山菌,燉湯可鮮美了。”
柳氏沒去接,反而眼睛發直,念叨著“夭壽啊……太嚇人了!”,轉身進屋,“砰”的將門關上。
“思菱,思菱你是怎麼了?!”薑岐急了,想要追過去,被遺珠伸手擋住。
他癟癟嘴,“都怪阿木要我刮胡子……我這胡子都留了好久了,剃了我可真不習慣。”
“我以為你留胡子是為了掩蓋自己的醜,沒想到啊……你倒是循序漸進的剃胡子啊,一下子都剃了,偏偏臉還這麼……我額娘絕對會被嚇到。”
遺珠很明白自己額娘的心情,薑岐這個長相,前後反差帶來的衝擊太大了。
“那咋辦?剃都剃了,要留回來也得幾個月後了。”
薑岐摸了摸臉,以前年輕的時候曾出入後宅看診,愣是攪得幾家姑娘夫人都春心蕩漾,他這才留起了胡子,時間長了他自己也快忘了自己長什麼樣。
看來思菱不喜歡他的真容,他還是繼續當個糙漢吧。丫.日
“不,你千萬不要留胡子了,就保持現在的樣子。我敢說,你的勝算又大了幾分!”遺珠憋著笑,雖然她已經心如死灰,但第一眼看到薑岐,心髒還是亂跳了幾下。
阿木惡狠狠瞪著薑岐,他要快把自己給氣死了!怎麼就提醒他剃了胡子呢?
遺珠忽的想到個一直忽略的問題,忙問道:“薑大夫,你貴庚?”
“三十二!女大三,抱金磚!”薑岐挺起胸膛。
“你也就比我表哥大十歲,就能教他醫術了……”
“我天賦異稟!”
“好吧好吧,俗話說‘烈女怕纏郎’,你再加把勁。”
“謝謝你,閨女,有你支持我就放心了!”
阿木暗暗磨牙,還好薑岐定位明確,否則他會淹死在醋海!
日子如流水般劃過,到了一年中最炎熱的時候。
所有人都熱得汗流浹背,唯獨遺珠還是一身春裝,身上一滴汗也沒有。
柳氏眉間浸滿憂愁,歎道:“到了冬天可怎麼辦?遺珠會多遭罪?”
薑岐馬上說:“這個好解決,為了咱閨女,我們可以搬到一個四季如春的地方。”
“有道理……”柳氏欣喜點頭,旋即瞪著他,“咱閨女?”
“我真的當遺珠是咱閨女,盡心盡力啊!”
“你、你少占我便宜!”
“嘿,我還隻占你的便宜呢……”
“我不稀罕!”
“哦,村裏的翠翠、二菊、菠妞稀罕,那我去占她們便宜吧。”
“你敢?!”
“不敢不敢……”